人群之中頓時炸了鍋,我們的出場看來是非常震撼,莫名其妙我就變成了世外高人了。
那一聲清澈的脫臼之聲給所有人的感官沖擊太大,這時候果然還是王家家主見過世面,他沖我一抱拳說道:“不知道少俠們這深更半夜的來我王家所謂何事,如果王某沒記錯的話,我家不曾與任何江湖門派有過恩怨。”
我隨意地笑了笑說道:“別緊張,我就是看看托哥有沒有被人欺負,順便來還樣東西。”
說著,我將背包取下,掏出了那半瓶二鍋頭。
這是他昨天晚上喝剩下的那半瓶。
“托哥,走的這么匆忙,把信仰都丟下了。”
這時候Tony已經坐了起來,他有些沒力地接過酒,說道:“還是來了。”
“嗯,來了。”
Tony打開瓶蓋,用已經有些干枯的嘴唇抿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說道:“光有酒沒有吃食怕是不行。那位小姑娘,你今天帶給托哥的食物還有嗎?”
“有有有!”
那一陣聲音答應的很是歡快,但似乎是發覺了事情不對勁,聲音又戛然而止。
是啊,這樣不是把她自己也暴露了嗎?
我說道:“行了,出來吧,反正都知道你在后面了。”
不一會,那小姑娘喏喏地在屏風后面挪了出來,她低著頭,手里提著一個桑皮紙包裹,看上去像是個剛偷完東西被發現的孩子。
“言蹊?你怎么在這!”
王家家主還沒有說話,在下面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忽然拍桌子站了起來喊道,“太不像話了,這是你玩鬧的地方嗎?給我回家去!”
花言蹊不但不怕,反而沖那人吐了吐舌頭,擠了個鬼臉,然后飛快地跑到了我身邊,樣子可愛至極。
他將包裹遞給我,我打開一看,是一只色澤誘人的燒雞,桑皮紙剛打開,一股濃烈的肉香味就鋪散開來。
“混蛋哥哥你真笨,你把我給暴露了,笨死了。”
我根本不理她的埋怨,只是問道:“只有一只雞?”
那小姑娘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雞,這是李生記的燒雞,是我最愛吃的東西。我可是連夜排隊才買到的……”
看著她有些委屈的樣子,我也無話可說,隨手將包裹丟給Tony。
Tony伸手接住,將桑皮紙打開,扯下一只雞腿,大口咬了下去。
似乎有一滴油在他的嘴角滑落,他也并不在意,緊接著仰頭喝下去一大口二鍋頭。
那股豪邁的感覺……
給我看餓了都。
場面一時間很安靜,我想他們應該也沒有見過Tony這個樣子吧。
畢竟看他們這坐有坐相的樣子,一定是家規很嚴的樣子,像這種吃相,他們大戶人家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尤其是優雅如三代王家家主的王云徹,就更不允許出現。
我倒是不奇怪,畢竟我還見過Tony在我家死宅的樣子呢。
沒過多久,Tony就吃完了半只燒雞,喝光了瓶中酒,他掏出手帕優雅地將嘴角擦了擦,很明顯還是有些虛弱。
他說道:“張根生,帶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