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捂住了鼻子。
反觀大虎,他似乎是沒事人一般,絲毫不受影響。
在左肩膀切了四個十字刀口以后,他又將老馬的右肩膀切了同樣的四個刀口。
在做完這一切以后,他才緩緩舒了一口氣,將那柄手術刀擦拭完了小心放回包裹。
我急忙問道:“沒事了?”
大虎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我有些不耐煩,問道:“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啥意思?”
大虎說道:“我給馬哥處理完傷口以后,毒血已經排放的差不多了,但這并不代表尸毒就排干凈了,如果想要徹底把尸毒拔除干凈,就必須得用上好的糯米,可惜……咱們這次沒有帶……”
“沒有帶?沒有帶那會怎么樣?”
“沒有糯米的話,尸毒無法拔除,就會在體內一直擴散,被擴散感染的地方,就會像馬哥的肩膀一樣,失去知覺,等毒素擴散到人體的重要器官,人就完了……”
他越說越沮喪,最后直接低下頭去不敢看我們。
“僅此一法?”
大虎吃力地點了點頭。
我有些慌亂,不過如果我們現在回去找糯米的話,興許還有的救,于是抓著大虎的肩膀問道:“那……那還有多久?”
大虎猶豫地說道:“大概……大概……還有半天多的時間……”
半天多的時間,我們從這里返回到上面,再回到小鎮上,最起碼要用掉一天左右的時間,這還是建立在小鎮上有糯米的前提下。
這么說來……老馬必死嗎?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剛剛明明我們還可以有說有笑的,難道我現在要眼睜睜的看著老馬去死嗎?
看到我的反應,大虎自責地低下了頭,他不住地道歉:“對不起掌柜的,對不起馬哥,是我無能,我應該帶糯米來的,我應該想到提前準備的……”
老馬吃力地將胳膊抬了起來,拍了拍大虎的肩膀,齜牙咧嘴又強裝笑容道:“行了虎子,這又不是你的錯,如果老天爺真讓我老馬今天死在這里,那就死便是了,反正我這條命已經白撿回來好幾次了,沒什么可怕的。”
我執拗地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不會讓你死,我還有Tony。
因為腿腳不是很利落,我連滾帶爬地來到了Tony的身邊,將老馬的事情說了一下,Tony立即搖頭,表示他沒法可醫。
如果Tony也沒有辦法的話……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我真的不想看老馬死。
Tony看到我立在原地發愣,用折扇戳了我一下,正好避開一只干尸的攻擊,然后說道:“還是快去看看小混蛋吧,他的情況好不到哪去。”
我周身如遭雷擊,一下子清醒過來。
對啊,張根活剛剛在跟一只干尸對著掐脖子,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
我急忙扭頭尋找,發現張根活已經跟那只僵尸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我和Tony連忙跑過去,將那只干尸拉到一邊,合力處理掉。
張根活喘了兩口粗氣說道:“媽的,敢掐老子,老子也掐死你!”
說罷他居然站起身來,要去鞭那干尸的尸。
“行了!”
我一把將他拉住,立即查看張根活的傷口。
這一看,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直接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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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根活的脖頸上有幾條血痕,已經像老馬一樣開始變成紫黑色。
不僅如此,他的肩膀、胳膊上還有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傷口,此時都已經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