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指了指我們,然后就這么干咳似的出了一聲。
我挑起眉毛,十分吃驚地看著他說道:“完了?”
田學文一副“不然呢?”的表情,我也是十分無奈,看來這個地方的方言,還真他娘的簡單實用。
我又接著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番,結果我每次說大概十幾個字,田學文都只用一個“呃”,或者“呃呃”來代替,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耍我。
直到我說了那句金箔木盒以后,我才確定他真的是在翻譯。
因為我說完了那句“我們再找一個鑲著金箔的木盒”的時候,那圖拉雅明顯身形晃了晃,然后喉嚨里面一陣嘶啞的摩擦,接連“呃呃呃呃”地說了半天。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田學文,一個“呃”都能翻譯出這么多出來,那這個圖拉雅說了這么半天,你翻譯的話是不是要累死了。
可誰知道田學文只是說了一句:“圖拉雅讓你離他近一點。”
我依舊像白癡一樣呆立在當場,問道:“沒了?”
田學文居然連重復都不重復了,那圖拉雅呃呃呃了半天,居然只有這么一句話?
田學文說道:“是的,他的話多半是在感嘆,我沒必要翻譯,只有這么一句是你需要聽的,就這么一句,一句話,你需要的就這么一句話……”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向前走去,未央和三兒緊握著武器就跟在我的身后,我抬手示意他們停下來,我自己走。
待我三五步走到圖拉雅的身前,他圖拉雅抬起他那干枯的臉龐仔細地端詳著我。
眼前的畫面我真的難以接受,一個干尸,居然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你,你會是什么感受,而且……你們不是看不見嗎?為什么還要裝作正常人一樣啊……
過了一會,圖拉雅居然緩緩地伸出了他那干枯的手,貼在了我的胳膊上,他渾身顫抖,似乎是在表達自己十分激動,喉嚨中不斷發出摩擦的聲音。
這么近的距離聽的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并且他們身上那股臭味簡直快讓我窒息了。
我扭頭看向田學文,用眼神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學文說道:“圖拉雅剛剛一直在重復一個詞語:恩人,恩人。”
恩人?
我去,又將我給認錯了嗎?我是這么大眾臉的一個人嗎?
我急忙沖著田學文擺手說道:“你快告訴他,他認錯人了,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田學文臉上也是帶著不小的疑惑,隨后沖著圖拉雅解釋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圖拉雅才平靜下來,他沖著我低聲說了一句“呃”,田學文說道:“圖拉雅在像你表示歉意,大概的意思可能是他見到你表現的太過激動,希望你不要介意,別介意,千萬別介意。”
我點頭笑了笑,表示我并不在意,可是我終究還是忘了他們看不見。
圖拉雅放下了手,我急忙向后退去,我的天,這地方我可真是一會都不想再呆著了。
圖拉雅沖著田學文又是叫了兩聲,田學文隨即說道:“來,你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吧,圖拉雅有話對你們說。”
我們狐疑著各自找了個石頭椅子坐下,然后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