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犀很不合群,但是他的不合群和未央不一樣,未央是不想與大家交流,而綠犀則是沒人愿意搭理他。
看他一臉憋屈的樣子我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已經獨自喝了一瓶酒,從略帶迷離的眼睛可以看出來他有些醉意了。
我看了狀態剛好,是時候過去套一波話了。
我走到他的桌子前,說道:“綠犀大哥,怎么自己在這喝悶酒。”
綠犀抬頭看了一眼是我,哼了一聲,就又悶頭喝酒吃肉。
我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抱拳道:“之前小弟略有得罪,還請大哥多多包涵,經此一役,才知道大哥真的是世外高人,這一身功夫真的是爐火純青,以后小弟在道上混,還要仰仗哥哥啊……”
這一番話說的我真的快要吐出來了,要不是我舍不得這么貴的食物,我早就吐出來了。
綠犀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羊腿,就這么直接放到桌子上,我看著又是一陣嫌棄。
他用沾滿油的手又抹了抹嘴,然后很得意地說道:“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我說你這小毛崽子確實跟他們那幫人不一樣,算是有點見識的,難怪你能當上分堂堂主。”
嗯?有戲。
果然這種憨貨是最吃捧的,隨便一捧就找不到北了。
你可是不知道我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么心?
那么接下來關心一下吧……
我強忍著吐意,裝作很關切地問道:“綠犀大哥,我之前看你在地底下受傷了,現在好點了嗎,要不要去找個大夫看一下?”
那綠犀聽我這么問,剛剛那股子戒心一下子就沒了,吐了口唾沫說道:“呸,要不是那些大家伙的嘴里腐蝕性太強,怎么可能傷的到老子,不過我這腿沒啥事,過兩天就好了,江湖中人,磕磕碰碰難免的事。”
我又是一抱拳,說道:“哎呀,綠犀大哥,這么重的傷勢都能被你說成是磕磕碰碰,真是佩服,想當年關二爺刮骨療毒也就是這般了,你真是可與關二爺比肩的大豪杰啊!”
綠犀直接喝了一杯酒,開懷大笑道:“老子就說你小子他娘的有眼光,有眼光!”
接下來,我一直昧著良心地各種吹捧和敬酒。
只是每次我都是留有余地地將酒灑了多半杯,綠犀那個神經大條的家伙根本沒注意。
終于在他喝到了兩瓶半的時候,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有些神志不清了,因為他說話越來越沒有前后邏輯。
我知道,時機已經到了。
我說道:“我說綠犀大哥,你這常年走南闖北的,一定去過不少地方吧?”
綠犀一拍胸脯說道:“那當然,老子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呢!”
我又說道:“誒,那我看你掛著的那一串叮叮當當的,是全國各地的紀念品嗎?”
綠犀聽我說起這個,拿起來那一串東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說這個?哈哈哈,你要說是紀念品的話,這倒也算是紀念品,但是不是買來的,是做一些任務的時候我留下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搶別人的!”
我裝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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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擔憂地問道:“搶別人的?你要是搶別人的東西,那人家能樂意嗎?”
綠犀喝了一大口酒,故作豪邁地說道:“不樂意,不樂意就他娘的把他們全都給殺了,殺了!”
他邊說邊用手比劃著抹脖子的動作,看起來十分可憎。
我若有所思地說道:“綠犀大哥你還真是夠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