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山岳一改剛剛慈父的,現在他十分震怒,簡直就像是閻王在世。
不過這也難怪,誰剛剛經歷了那么大的心理壓力以后,忽然被告知,自己被耍了,這要是脾氣很大的人,估計要被氣死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寧山岳耍脾氣,寧婉兒的脾氣更大,她忽然也是大喊道:“你沖我喊什么!我這不是跟你道歉了嗎,還想怎樣?本來就是你讓我在眾人面前沒面子,你要是再沖我這么嚷,我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你!唉!”
寧山岳的爆發居然就像是被關了電門一般,戛然而止。
空留下一聲無奈的長嘆。
寧婉兒見狀,忽然上去抱住了寧山岳,撒著嬌說道:“好了好了,人家知道錯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現在皆大歡喜,知道我根本沒事,這不是很好的結局嗎?你別生氣了,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寧山岳強忍著笑意,板著臉,將寧婉兒推到一邊,說道:“哎呀,這么大人了,還往大人身上粘,不嫌害臊。再說了就你那廚藝,我還怕你給我的房子點著了呢。”
他的語氣雖然聽起來還是十分生硬,但在眼神中可以看出,寧山岳是一點兒怒意都沒有了。
我也感嘆于這個寧婉兒,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能屈能伸,能甜能咸。
明明自己聯合外人戲耍了自己的老爸,在自己老爸震怒的時候,居然還能挽回局面,我還真是佩服,人才啊。
到現在為止,寧山岳才如釋重負,他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好了,我肯定是沒辦法跟我女兒生氣了,但是你們這些外人的賬,咱們是不是該算一下子了。”
我忽然一陣緊張,這老家伙該不會要改變主意,出爾反爾吧。
我急忙說道:“寧老大,您可不要忘了,您可是答應過要跟我合作的,你還說寧山岳說話一言九鼎的。”
寧山岳聽到我這么說,笑了笑說道:“沒錯我是說過,我也會照做,這個你們放心。”
有了這個答復,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寧山岳忽然又說道:“你說你啊,小小年紀心計為什么這么重啊?在婉兒和柔兒失蹤了以后,我們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到了嵯峨山上面的一群人,所以我派人去把他們給抓了。細細琢磨以后,得出了一個不可能被推翻的結論,那就是這幾個人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的行為肯定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趁著我的注意力都在嵯峨山的時候,對我的女兒下手,所以這幾個人肯定和我女兒失蹤有一定的關系。”
“當我今天再次見到你以后,我也更加肯定,你就是通過這種聲東擊西的手段將我的女兒給算計了,這一切都很合理。可是就在剛剛,我的女兒居然親口跟我說,她是和你們串通好了的,那么你實際根本不用任何的障眼法,直接就可以將我女兒帶走。那么你為什么還要讓一群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嵯峨山上面打游擊呢,現在想來,你只是為了讓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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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案看起來更加的真實。”
“包括那渭南和銅川的兩臺空車子,我在得知了是你綁架了婉兒和柔兒以后,第一時間就讓手下開始調查,那去渭南和銅川的車子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致使我根本沒有想到我的女兒其實就在長安城!燈下黑啊,這個點算計的好啊……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了渭南和銅川,等我一無所獲的時候,你給我的時限到了,我即便再想從長安城排查,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因為那五分鐘一次的電話,從開始便給我施加了一層心里壓力,我不得不承認,等你說還有兩分鐘的時候,我的心徹底亂了,這世間即便是再冷血無情的男人,也不敢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你這個亡命徒啊,抓住了我的軟肋,你從一開始都在牽著我的鼻子走,對不對?你的布局啊,居然讓我們關中上萬弟兄無計可施,真是讓人想起來就心里發寒啊……”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心說你這老頭子,被我算計完了就算了,怎么還講一切又講了一遍,不怕自己被人笑話嗎?
可是我想錯了,寧山岳說完以后,看起來居然十分陶醉,他似乎是在自己的心里做著復盤,沉寂其中無法自拔。
“好啊……好謀略啊,環環相扣,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