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十分的懊悔,但終究是挨不住酒勁上涌,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還是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隱約之間,我似乎聽見手機響了一聲,也沒有理睬。
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現整整一屋子的人都在圍著我。
我感受著眾人灼熱的目光,訕訕地問道:“呦,都在呢?”
于隊長滿臉焦急地走到我的身前,問道:“我說蛋爺啊,你怎么還睡得著啊,叫都叫不醒。”
我起身從Tony的兜里摸出來一盒煙,顛出來一支點燃。
煙霧瞬間升騰起來,熏得我本來就有些睜不開的眼睛更加的別扭。
我吸了一口,回答道:“困啊。”
董老也是面露焦急,對著我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說道:“那張天啟把咱們的木盒給偷走了!”
我點了點頭,又吸了一口煙,說道:“嗯,我知道,我睡之前給寧婉兒打電話了,沒攔住。”
于隊長道:“你就不著急?”
我說道:“著急啊,睡覺之前,我都快急瘋了,可是現在反而不著急了。急有啥用,反正也追不回來了。”
董老和于隊長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
我看著他們的樣子,心里涌上來一股愧疚之意,說道:“這次真是辛苦諸位了,拼死拼活的,到最后什么也沒撈到,回去以后我跟紀先生和寶三爺說,這事兒我一人扛了。”
于隊長忽然站到我面前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蛋爺的責任,我算是紀先生請來的監工,這一路上我本來就沒幫上什么忙,這次出了事故,我也有責任,我會回去跟紀先生請罪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得了得了,你們這些干雇傭兵的,口碑砸了那就完了,甭跟我這爭了。行了,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吃早點去,我請客!”
在我的推搡下,大家走出了房間。
我們來到了樓下的早點鋪,一人一碗胡辣湯,肉夾饃。
但似乎除了我們楊柳古鎮的這四個人以外,沒人吃的下去,大家憂心忡忡,都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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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早點,我們收拾東西,退了房。
在寧婉兒依依不舍的目光(當然,這目光肯定只是給Tony一人的)注視下,我們發動了車子,趕回津城。
一路無話,我慢慢地喝著一瓶二鍋頭,在思量著張天啟這小子到底是要做什么,這木盒子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意義這么重大嗎?
坑蒙拐騙基本上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有時候不惜將自己的性命拼上。
他們不是為了錢,如果說只是簡單的為了阻攔三寶齋掙錢,我覺得這個說法不可信。
看那張天啟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在家中一定也是地位顯赫,說不定還真如他所說,自己是一個什么什么家族的大少爺,大概就像Tony一樣。
試問這個世界上除了Tony以外,哪家的大少爺會連性命都不顧地出來冒險。
別說大少爺了,普通人也少有,若不是我身無長物,我也不干這一行了。
Tony手里也握著一瓶二鍋頭,扭過頭看著我說道:“在想張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