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芊芊進屋以后一抬頭就愣住了。
兩位主人居然都還醒著,女主人居高臨下,正在吃男主人。
唔,那姿勢就是吃吧?芊芊把蚱蜢放到地上,用爪子摁住,再低頭咬了它一口。
看,這就叫吃。
可它吃得沒有女主人起勁,也沒有女主人陶醉。
是因為獵物的口感不一樣么?
可是男主人也沒有掙扎啊,不疼嗎?
芊芊一邊思考,一邊啃蚱蜢。
喀啦,喀啦,聲音雖小,也驚動了床上的人。
芊芊再抬頭,忽然發現那兩人已經停了下來,臉色很紅,女主人更是惡狠狠地盯著它:
“出去!”
吃個宵夜真不容易呀。可它要是出去了,可憐的男主人會被女主人吃掉嗎?
就這么一遲疑,千歲又重復一遍:“出去!”
眼看女主人怒氣值飆升,芊芊歪著頭,只思考了一息,就叼起蚱蜢溜了出去。
不管了,自己小命要緊,明早再回來看看。
男主人你多保重。
¥¥¥¥¥
晨時正,燕三郎才睜開眼。
他向來早起,今晨算是睡了個懶覺。
屋里靜悄悄地,一束陽光自窗外照進。他轉頭看去,枕邊自然是空的,只留下一點桂花余香。這香氣伴隨他整個晚上。
芊芊也沒來鬧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人示意。
一向勤勉的燕三郎,這時候竟然破天荒想賴床了。
高床、軟枕、佳人,消磨意志的三**寶。
可惜他縱有覺悟,身體還是懶得動彈。
不過十幾息后就有人敲響了房門:“少爺,起床沒?”
是霍東進的聲音。
“來了。”燕三郎只得爬起開門。一路上跟這十來個手下同吃同住,尤其宿于郊野時條件不好,眾人都是席地而睡,講究什么睡相、什么**?那點兒隔閡早就沒了。
“打聽到一點消息。”霍東進一大早精神抖擻,邁著步子就往門檻里跨,目光掃過燕三郎肩膀,卻是微微一凝。
少年穿著中衣,沒拾掇,也算衣衫不整了。“怎么?”
“沒事,沒事。”霍東進哈哈一笑,“晚了好,晚了好。您平時起太早了,年輕人就該多睡一會兒。”
燕三郎怎看不出他笑得饒有深意?屋里就有一面菱花圓銅鏡,少年站去鏡前一照,眉頭就皺了起來。
頸窩處有一點紅痕,近鎖骨位置,色如胭脂。
他搓了搓,發現搓不掉,不是胭脂。這是什么?
!!
少年思考了兩秒。回想昨晚千歲干的好事,他忽然知道這是什么了。
霍東進難得見到這位新主人面上露出糾結之色,回望他還欲言又止。
他憋著笑等著。
最后,燕三郎決定跳過這一茬直入正題。男人,沒什么好解釋的。
他輕咳一聲,正了正臉色:“查到什么了?”
說正事,霍東進也恢復了嚴肅:“關于龍牙書院。”
--求月票--
7月最后一天了,揮舞芊芊的小爪子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