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成功,首先要基于“可能性”。
當然他們還有個辦法是借用福生子帶來的好運氣。
可是經過了上一次桃源境的教訓之后,無論是他還是千歲,都下定決心再不輕用。
他的話給金羽潑了一盆冷水。后者迅速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這小主人比他還小個五六歲,性子卻沉穩至此,分析局勢又能條分縷析。得勝王選他為良木,供己方眾人棲身,果然不是沒有道理。
燕三郎給出了結論:“再等等罷。”
他沒說出口的“其三”,是他和千歲的修為都在谷底,輕易不好與人動手。雖然霍東進和金羽等人的戰力也不錯,但靠人終究不如靠己,現在的燕三郎行事更偏保守,不想擔當無謂的風險。
金羽走后,千歲也要化煙而出。燕三郎眼明手快,一把攫住她纖腕:“你去哪里?”
她眨眨眼:“出去走走哇。”
“你出去一個白天了。”哪那么多地方能走?她離他最多數里!哦不對,燕三郎突然反應過來:現在她修為掉了,那么只能離他百余丈遠。
“你白天不是忙著做計劃么?”動嘴皮子,她從來不輸。
燕三郎把她扯到自己身前,定定看著她,只道:“現在不做了。”
他比她高出一頭,千歲不喜歡被人居高臨下的感覺,當即退后一步,但細腰卻被他箍住了,
后退不得。
兩人對視,他嘴角慢慢揚起,眼里也有了笑意:“你怕了。”
這是個陳述句。
他傲嬌?他有什么好傲嬌的,昨晚被壓在底下的又不是她!她瞪圓了眼:“我怕什么?怕你?”她能怕燕小三?滑天下之大稽!
“不怕么?”燕三郎慢慢低頭,“那你別躲。”
“我不……”后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這個吻,綿軟而悠長,與昨晚截然不同。
她終于放松下來,藕臂伸出,慢慢攀上他的脖頸。
也不知多久,他才結束這個吻,與她抵著額頭,低聲道:“千歲,我喜歡你。”
她只覺一股暖流從心底涌出,跟著全身都發燙了。少年眼里的光太亮,他手掌的溫度又太高,千歲轉過頭不看他,卻哼道:“肉麻!連容生沒教過你‘矜持’兩個字怎么寫嗎!”
“怎樣才叫矜持?”他在她耳邊道,“像你在城主府里,按我下極穴的時候?”
她險些跳起來,像被踩著尾巴的貓。要不是燕三郎牢牢抓著她的腰,她早就閃身一丈外了。
臉皮厚如千歲,這時終也忍不住面臊。
“那時救人要緊,我哪顧得了那么多!”她惡狠狠瞪著他,“你是不是一直盤算著要報復我?”
“是!”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千歲剛要張口斥他,冷不防他又親了上來。
到結束后,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看她滿面暈紅、媚眼如絲,少年要祭出十二分定力,才沒將她按到榻上去。
什么是不折不扣的妖精?這就是了。
“那天我也沒過敏。”被女子按在那個部位,他心底應該有最大抗拒才是。
然而,并沒有。因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