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反應過來的馬守明一腳踩在欄桿上朝佐尹急速掠去:“大膽狂徒,竟敢當眾行兇!”
場上所有人都幾乎站了起來,眼里充滿了震驚!
“這是要殺了廖下士??”
……
佐尹的狼牙棒在與廖重陽后腦勺還差幾毫米的地方“呼”的一聲驟然停下。
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這狼牙棒越來越熱,片刻間居然紅了起來!
“呲——”
佐尹立刻撒手并防御性地往后滾了一圈,剛好躲過了極速襲來的馬守明。
他甩了甩手,看到自己的手焦了一小片,還不斷冒著黑煙。
不遠處的鐵鑄狼牙棒更是像是被高溫燒紅了似得冒著霧氣,扭曲著周圍的景色。
見佐尹退去,黑袍人揮了揮手,場間的狼牙棒頓時往一旁墜去,掉在地上啪嗒一聲,竟是像融化的巧克力般緩緩癱軟。
他坐回了位置深深地望了佐尹一眼。
馬守明一擊未成,趕忙扶起昏死過去的廖重陽封住他的穴位,吩咐醫生趕來。
......
演武場內一片騷動,但是骨子的服從天性并沒有讓他們沖下臺。
城主郝天岷扭頭對自己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后,那人匆匆離去。
......
亂成一團的演武場和黑袍人的阻攔并沒有讓佐尹驚慌。
甚至他早就想過黑袍人會阻止自己,因為這里就只有他有這個能力,他只是有些震驚于黑袍人的手段。
在小蒙給的信息中,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按修煉的方向不同大致可分為煉體的武者和掌控元素的法師。
但從入南以來所見所聞,重新刷新了佐尹的世界觀:“難道,每一階的提升,并不是簡單的提升靈氣的濃度?”
如果僅僅是不斷增加增強靈氣,佐尹自問實在是無法理解這黑袍人的手段,而且也永遠做不到。
......
佐尹沒有理會四周的咒罵聲,盤腿坐下,靜靜地恢復實力。
廖重陽死不死,對他來說無所謂,只是略微有些可惜罷了。
他剛才也有試探黑袍人態度的意思,今日如果真無法善終,他也有辦法逃脫,但那是自己最后的依仗,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使用的。
而今,不管結果如何,暫時先保證自身狀態最佳才是最優先級。
……
“他在干嘛?”演武場上突然出現了一種聲音,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那個清潔官小孩,盤腿打坐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像武者的納氣之法。”
“怎么可能!”仔細想想,觀眾們又搖搖頭:“一個看起來才十一二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武者,應該只是坐下休息而已。”
周圍的議論迅速的引起馬守明和主觀賞臺的大人們的注意。
特別是白衣女子,她的眼神中甚至多了一些期待。
......
馬守明抬頭仔細望向閉眼打坐的佐尹,見多識廣的他一眼就看出了佐尹身上微微亮起卻不易察覺的斑駁光點,正是實質化的靈氣!
無論是武者還是法師,都要有感受天地靈氣的能力,才能通過心法納靈入體聚于丹田,再運轉至全身,普遍采用打坐入定方式補充消耗掉的靈氣。
馬守明察覺到后,震驚得無以復加。
怎么可能?他才幾歲?普通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納靈氣?一個清潔官怎么會有納靈心法?
一連串的疑問讓他的臉神陰晴不定。
法師雖更尊貴,但作為同樣的修行者,武者一樣受人尊敬,特別是軍區,他們對武者的崇拜更甚。
……
看著醫療兵抬走廖重陽后,馬守明沉著臉看著佐尹:“你是荒人武者?”
佐尹睜開眼站了起來,微微作揖堅定地說道:“不是。”
馬守明自是不信,清潔官作為下等工作,常用奴隸充當,而蒼云國的奴隸幾乎都來自國外的戰俘或他們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