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醒了過來,和以前缺失的記憶不同,她回憶著,竟然回想起來整個過程。這怎么可能?那個惡魔竟然自己回來了。
不,這一定是在做夢。
可是,這個想法還沒有消失,鼻子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餓了,沒有做夢。仔細想想,練了一天的武功,怎么會不餓呢?
方靜走進廚房,二孬正在做飯,爺爺坐在飯桌上,等的有點不耐煩:“你快點,弄倆菜,整一個多小時。”說完,爺爺的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桌子上的兩瓶啤酒。
“方靜,你醒了,弄了一個鍋包肉,燉了一條魚,米飯悶上了,保準你能吃飽。”
方靜臉上洋溢著幸福,還沒表態,爺爺這燈泡就發話了:“二孬,你利索的,我這餓的前心貼后背了,你還得瑟啥呢。”爺爺這句話,把方靜給逗樂了,她找到圍裙扎腰上:“我來幫忙。”
不一會兒,方靜就把鍋包肉端上來了。
“爺爺,我給您找個瓶起子去。”
爺爺瞪眼:“我這鷹爪功還用的著瓶起子。”說完,爺爺就抓瓶蓋上了,方靜瞪眼看著,爺爺半天沒動靜。
“咋了,爺爺?”
“有點扎手,別把我手劃破了,歲數大了,這傷口恢復的慢。”
二孬在旁邊憋著笑,方靜臉上也非常尷尬:“要不我還是給您找個瓶起子去吧,家里有。”
“別啊。這么著,你來。”
爺爺把一根筷子架在瓶蓋上,指著,和方靜說:“方靜,你用今天我教給你的寸勁兒,把它彈開。”
“我……我哪會啊!”
“學了一天你這都做不到,這天賦不瞎了嗎?”
“那,那哪是我啊!”
“怎么不是你,我一天都沒離開你,不是你是誰?”
方靜不知道該咋和老人家解釋,回頭求助的看了一眼二孬。二孬不知道爺爺啥意思,用和事佬的口氣說:“你就打一下,成不成功,爺爺不會怪你。”
雖然勉為其難,但方靜覺得老人家給自己保駕護航一天了,這點要求也就別計較了。她身體很放松,隨手一點。
砰的一聲,啤酒蓋都撞天花板上了。方靜錯愕的望著自己的手,二孬也目瞪口呆。用筷子打開啤酒,誰都能做的到,但綜合來說,那是一種杠桿的力量,投機取巧。
方靜能做到這一點,爺爺樂的胡子都翹起來,擺著譜子說:“集中于一點,發力于瞬間,我說過你想要達到這種狀態,身體必須處于絕對放松的狀態,你現在這個狀態就是絕對放松。”
“可是……”
“可是你覺得自己是兩個人對不對?”
方靜點頭。
爺爺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藥:“你一直想殺死她對不對?”
方靜又點頭,桌上抑郁的藥,不是她母親的,是她的,她從小到大一直吃。
“人啊,小時候都會被自己的夢嚇著,分不清是真事還是做夢,要是夢激烈了,大半夜就玩命的哭,吃藥能制,不過老方法是叫魂,弄上半碗米,神神叨叨的叫上一會兒,哎,小孩就好了。”
爺爺說到這,二孬插嘴來了一句:“蕭爺爺,您什么時候宣傳封建迷信了?”
爺爺瞪著二孬:“什么封建迷信,你小的時候,你爺爺抱著米袋子不撒手,你哭起來,跟那小狗尿尿一樣,沒完沒了。”
二孬臉上這個尷尬啊:“行,你說吧,我不插嘴了,我這嘴賤。”
爺爺滿意,這才對著方靜說:“你小時候被嚇壞了,碰著點事兒,就想用暴力解決。像這樣的人,現在不多見,舊社會那會在槍炮下生下來的孩子,多著去了,光著屁股長到六七歲,誰不敢去拿刀子扎人。”
方靜好像聽著點希望:“他們咋治好的。”
“治啥啊,碰著好人,該善良就得善良。碰著壞人,該狠還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