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開著警車來到了方靜的家里,看見癱倒在地上的二孬。十一心里一緊,趕緊過去試探了一下二孬的呼吸,還活著,十一的提起的心總算放下一些。
為了盡快讓二孬盡快醒,十一找了一杯涼水,直接潑在了二孬的臉上,二孬吭哧一聲醒了過來,四下張望。
“方靜呢?”
“我來的時候,就你一個人。”
二孬看了一下表,急著說:“十一,他們走了不到十分鐘。”
“這里離主街不遠,就算五分鐘,他們也可以打個出租車走遠了。我們找不到他們了。”
二孬搖頭:“不,方靜不是和他們走了。方靜的父親不是方靜殺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惡人。她正在接受爺爺的理念,對待好人要善良,對待惡人,要以惡制惡。”
十一明白了,他立刻問二孬:“她能去哪?”
“這個小區后面有一片平房區,那里有個胡同,穿過去就是一個大巴站,那里有去飛機場的大巴。”
十一聽完撒腿就跑,二孬原地坐起來,捋捋臉上的水,拿出電話:“王濤叔,我要報警。”
……
就像心有靈犀一樣,方靜帶著瞎子和苦竹走進了平房區。
瞎子是一個精明算計的人,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問方靜:“從前面走很快就到主街,我們打車就能離開,為什么要來這個偏僻的地方。”
方靜指著前面的小胡同說:“走過這個胡同,不遠處有個大巴站。”
“坐大巴車?”
方靜哼了一聲:“你們坐的了嗎?”
說完,方靜指了指瞎子身上的血跡。瞎子看不見,苦竹看得清楚:“首領英明。”
“你們殺的是誰?”
瞎子回答:“警察!”
“那我們不能直接坐大巴車走了,走過胡同,有兩個賣衣服的店面,你們兩個買一件衣服,變個模樣。然后我們坐在旁邊拉客的黑出租,黑出租沒登記,警察查不到。等黑出租開到沒人的地方,我們把車搶了,司機殺了,藏起來,然后開著小巴離開這個城市。”
熟悉的地形,縝密的計劃。瞎子放心的笑了笑,感覺自己的懷疑是多余了。
三人進了胡同,方靜在前面帶路,瞎子在后面跟著,苦竹斷后。走著走著,方靜突然停下來了,猝不及防的瞎子差點撞倒方靜。
“怎么了?”
兩人離的夠近了,方靜沒有說話,她的身體正在進入一種放松的狀態,看那個樣子,她的臉好像又恢復了那善良的模樣。
這松弛的狀態下,方靜的呼吸都變了。瞎子聽見了呼吸的變化,意識到什么,晚了。啪!方靜的拳頭,咚的一聲,以看不見的速度打在了瞎子的胸口。
這個拳頭的力氣,有發有收,把寸拳的那股勁兒發揮的淋漓盡致。
瞎子看上去沒有什么傷痕,他只后退了一步,單膝跪地,然后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這拳頭的勁兒,穿透了瞎子淬煉的筋骨,傷到了心肝肺,這三處復雜連接的心門上。于是,吐出鮮血之后,瞎子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撲倒在地。
同伴被擊倒,絲毫沒有影響苦竹,他的臉一如即往的平靜。就仿佛這個算盡心機,把自己救出來的人和自己毫無關系一樣。
然而,讓苦竹最在乎的是打倒瞎子的武功,他的目光從倒地不起的瞎子身上離開,落在方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