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做什么工作的?”沐芷屏忍不住,怯生生的問道。
“性工作者,我們不都是同行嗎?這個行業在國外可是合法的,可以持證上崗。”景姐一本正經的說道。
“姐,你誤會了,我和我同學都還在讀書,是學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沐芷屏一想到自己被誤會成風塵女子,瞬間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特別不舒服,連忙解釋道。
“學生怎么了?女大學生在我們這行可受歡迎了,那些有錢有地位的老男人專門花高價錢找女學生,新聞上經常報道,現在被包養的女大學生可不少。”在景姐的眼中,女人的身體除了零售,便剩下批發,入行多年,她早已丟掉廉恥之心。她甚至覺得那些罵罵咧咧、哭哭啼啼跑來捉奸的正牌老婆不過就是可憐的黃臉婆,而她們是讓男人欲罷不能、又愛又恨的妖艷賤貨。
“我們真不是那種人。”沐芷屏再一次強調道。
“那你們怎么也被關到這種地方來了?”景姐以為沐芷屏在撒謊掩飾,不屑的說。
“我同學喝醉酒,和保安打起來了,才被關了進來,她家人馬上來保釋她。”沐芷屏老老實實的說道。
“切,喝醉了不應該打120,急救車送到醫院,衣服褲子脫了,用水槍沖洗嗎?”任憑沐芷屏怎么解釋,景姐就是不信。
談話不歡而散。
黃歡歡早已睡得不省人事,沐芷屏也漸漸困了,她靠著椅子席地而坐,上下眼皮直打架,漸漸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吳喻錄完口供,很快便和黃歡歡媽媽取得聯系,聽說“女兒醉酒鬧事、毆打保安、襲擊警察”時,黃媽媽緊張的問,她女兒不會被判刑吧。吳喻回答不會。
當聽到警察讓她的家人盡快來領人時,黃媽媽這才放心下來,一個勁兒在電話里向吳喻道歉。
后半夜,派出所里平靜下來,報警電話沒有再一次響起。
吳喻和衣躺在值班室的沙發上,瞇著眼睛剛剛睡著,睡夢里夢見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悄悄靠近一個小男孩,從衣服里抽出一把菜刀,殘忍的向小男孩砍過去。
睡夢中吳喻想要阻止女人,可是他怎么也抓不到女人的手腕,眼看著男孩的背上挨了一刀,卻流出了淡綠色的血液,一晃神,男孩變成了一個大葫蘆,立在地上,葫蘆的肚子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吳喻沒搞清楚睡夢里到底怎么回事,值班室的門便被陌生人推開了。
夜風吹來,吳喻一下子清醒過來。
“警察同志,我們是黃歡歡的爸爸媽媽,她人呢?我們來保釋她出去。”一對衣著樸素的中年夫妻怯生生的走進來,問道。
“被關在拘留室呢。你們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吳喻看著風塵仆仆的中年夫妻,問道。
“我們接到電話后,半刻都沒有耽擱便趕了來,對不起,都是我們當爸媽的沒有把女兒教好,給你們添麻煩了。”黃媽媽趕緊賠不是道,黃爸爸一言不發的站在妻子身邊,一臉木訥。
“年輕人不懂事,偶爾犯點小錯誤正常,回去好好批評教育,下次改正就好了。”吳喻一本正經的說,畢竟警察制服穿在身上,自帶正氣與氣場。
“是是是,警察同志,你臉上是被人撓的嗎?”黃媽媽看著吳喻臉上的抓痕,忍不住多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