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閆勇。”
鐘靈看向陳長生,整個人朝著未婚夫靠了靠。
很不起眼的一個小動作。
大體能看出,有那么一絲挑釁的味道。
閆勇也十分配合,左手穿過手臂,摟在了鐘靈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笑道:“以前就聽說過你,想不到,還能見到你。”
“你好。”陳長生站起身,扯了扯衣服,禮貌的招呼道。
“大舅哥好。”
閆勇漫不經心的晃了晃酒杯,目光在陳長生身上來回打轉,嘴角扯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第一次上門,就聽到街坊四鄰在講,你對鐘靈感情很深?要不是,八年前你出了意外,應該,就沒我什么事了吧?”
鐘嚴神色一變,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少在這里陰陽怪氣的。”
“閆勇,你胡說什么呢。”鐘靈扯了扯閆勇,一雙眸子,卻埋怨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黎蕓連忙向前一步,笑道:“小時候,長生愛護妹妹,街坊們也就圖個樂,開開玩笑,當不得真。”
陳長生重新坐下,笑了笑,沒有做聲。
“哈哈,是我唐突了。我自罰一杯。”
閆勇十分爽快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大大方方,舉止有禮。
黎蕓笑呵呵的拉著他們落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多聊聊。”
“對了。”
剛坐下,閆勇突然說道:“我聽說,當年你是被徐家大少徐靖給打了,最后才失蹤的?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孩?”
“可惜我們沒能早點認識。”
閆勇一臉遺憾,“我們家跟徐家在生意上有來往,我也曾跟徐大少共進午餐,以我跟他的關系,一個電話,或許能給我一分薄面。”
“你這是什么教養?拿我家長生當石頭踩?”鐘嚴冷冷的說道。
明知道陳長生當年的失蹤,是徐靖導致的,卻還在這里顯擺他們的關系。
即使要擺臉,也不應該以這種方式吧?
如若今天不是訂婚宴,鐘嚴會掀桌子。
閆勇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紅酒,攤了攤手道:“這是事實嘛,難道還不讓人說實話?”
黎蕓拉著鐘嚴,示意他少說兩句。
“這樣吧,大舅哥剛回來,想來還沒工作,回頭我問問公司,看哪里缺人,給他安排上。”
除了黎蕓一臉欣喜之外,周圍側耳傾聽的那些人,均是羨慕不已。
這,就是攀附權貴的好處。
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黎蕓對著鐘嚴使了一個眼色,似乎在說,‘我們這女婿,多懂事’,而后笑道:“小閆,這件事就多麻煩你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煩的。”
閆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接著道:“不過,大舅哥應該只有高中學歷吧?”
“不對,似乎高中也沒讀完?”
“如果是這樣的話……”
閆勇放下酒杯,捏了捏手指,搖頭道:“那就,有點不好辦了。”
這番話,可謂是循序漸進,有理有據。
黎蕓略顯尷尬,一雙詢問的目光,看向陳長生。
鐘靈也偷偷地瞥了一眼,陳長生的臉色。
“酒杯都空了,我給你滿上。”
陳長生如同一個事外人,嘴角掛著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