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了。
求救聲如何凄厲,周圍的親朋友好友,低頭垂目,不敢吱聲。
即使是徐東來,也只能咬碎滿口牙齒,不敢妄動。
人走了。
余者,不敢再滯留,紛紛離去。
頃刻間。
本熱鬧非凡的徐家,一片狼藉,只剩三五人,沉默矗立。
看著殘桓斷壁,大地扭曲,池水倒流的花園,滿心憤怒的徐東來,內心無比徹寒。
只是跺跺腳,卻是山崩地裂,河水改道。
如若,對方全力施展呢?
嘶嘶。
凜冽的寒氣,從四肢百骸涌入,凍徹心扉。
這個凜冬,格外的寒冷。
可以說,整個新北,他是最先知曉,這個姓陳的年輕人,能耐不小,背景強大。
然。
如果不是今天,剛才這一幕,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自身的能耐,竟大到如此地步。
再跺上腳幾腳,這占地面積龐大的四合院,會盡數崩塌吧?
咳咳。
楊天艱難的站了起來,劇烈咳嗽,血跡噴濺。
愣愣望著陳長生離開的方向,目光幽幽,一聲不吭。
身為嶺南派的核心弟子,盡管在整個嶺南派,算不上最強,但,手中的短劍信物,卻是讓無數人望而生畏。
一向高高在上的楊天,今天,在這老丈人的家里,卻被一年輕人的氣勢,沖擊的重傷到底,跪地不起。
與之前的信誓旦旦,睥睨天下的氣概相比,可謂是狼狽不堪,顏面掃地。
這臉打的,扇進心窩子里。
徐東來失望滿滿。
小舅子被人野蠻抓走,他這個嶺南派的精英,卻是跪地不起,不敢吱聲。
簡直是無能鼠輩。
在看到他手中,那把鋒銳的短劍后,已經到了嘴邊的呵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轉而道:“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他,人單勢威,可,背后的嶺南派,卻不是吃素的。
至于陳長生先前所說,葉南天自封為王,事先經過了他家的首肯,這完全就是鬼話。
這怎么可能??
葉南天,這是一個活著的傳奇,誰能讓他遠赴海外。俯首稱臣?
“他必死無疑。”
楊天咬牙切齒,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中,殺意迸射。
徐東來都不相信對方那番鬼話,他身為嶺南派的核心弟子,又怎么會去相信?
這般褻瀆宗主,必將尸骨無存。
“我師叔阮文龍,他的哥哥阮文濤在新北遇害,不日便會到達新北。
師叔?
阮文龍?
徐東來扯了扯嘴角,等他繼續說。
“師叔在三十歲,便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實力之雄厚,遠飛我所能比擬。宗主被人如此羞辱,他定會取走對方的頭顱,以正視聽。”
阮文濤是臨江省分會成員,前段時間,連帶著徒兒,竟一起遭神秘人打殺。
阮文龍無父無母,是這個哥哥,一手把他撫養長大。
有道是,長兄如父。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