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義的院子中,除了幾個他的嫡系晚輩之外,其余那些人,要么是來自長老院,要么是退下來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輩。
這些人,在坤德夏家族內,擁有舉重輕重的地位。
他們也是陳東義的忠實擁護者。
一榮俱榮。
倘若,他們能借此機會把陳東義抬到家主的位置上,那么在今后的幾十年里,他們在家族所占據的位置,將無人可超越。
“不過是打了一場小勝仗罷了,這也無法掩飾他,私自斬殺主帥的罪行!”
“那可是戰時!這個大帽子扣下去,他哪還有理?”
一位已退休多年,叫陳鄺的老者,發揮出自己的特長,提出各種有效的意見。
“鄺哥說的對,他斬殺手足跟我們無關,但在行軍途中斬殺主帥,這卻是有違族規!”
“兩天后長老院議會,我會把這件事提出來。”
“今晚上,我府上有個酒會,不少老家伙都會來,我會事先跟他們通個氣兒。”
“……”
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推心置腹。
陳東義抱拳,“謝謝各位,有你們的支持,我信心倍增。”
少家主又如何?只要沒有得到長老院半數以上的通過率,依舊無法登上家主之位。
這,就是陳東義的機會。
“不管如何,他這個少家主的身份,我是不會同意的!哪天要是碰到了他,我要問問他,為了一己之私斬殺親手足,良心就不會痛嗎?”
“這種毫無底線,敢行**之舉畜生,有什么資格領導這個家族?”
陳鄺的這番話,再一次得到了所有人的點頭認同。
然而,不待眾人開口附和,場上的氣氛驟然大變。
嘩啦啦。
“少,少家主!”
不少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招呼道。
嗯?
陳鄺皺眉,那個畜生怎么會來到這里?等轉身望去,一道年輕身影大步走來,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說誰毫無底線?誰是畜生?”
陳鄺:“……”
鎏金皇袍,上披日月星辰。
手持一把三尺青鋒。
這身裝束,除了少家主陳長生之外,還能有誰?
他,他怎么來到了這里?
“回答我的問題。”
陳長生的把玩著手中的三尺青鋒,嘴角微微扯起一抹笑,“要是敢改口,立馬斬了你。”
這句話,讓得陳鄺連退三步。
院子外的安保,戰戰兢兢的靠在一邊,無可奈何。
在這個家族當中,誰敢阻攔少家主?
“我的少家主身份,你不會同意?說我為一己之私,斬殺手足?”
陳長生攤開五指,握住劍柄,“不知,你是什么職位?叫什么名字?”
陳鄺:“……”
鏗!
利劍出鞘,陳鄺的一只耳朵頓時削落,“你聾了嗎?”
“啊!!”
陳鄺痛喊,鮮血浸濕了衣衫。
嘶嘶。
一時間,場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少家主,竟是這般的殺伐?
這……
陳長生似笑非笑,一雙森寒的眸子,就這么盯著陳鄺。
陳鄺捂著傷口,緊緊咬著牙,也不再敢亂。
有些話,在背地里說說也就說說,但倘若被人當場抓住了,后果可就嚴重了。
誰能想得到,半分鐘前他還談笑風生,把自己放在一個極高的位置,坤德夏少家主也不放在眼里。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