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桃樹很是惋惜,果然公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用黃衣的話說,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什么豐神俊朗,玉樹臨風,你見到了那個男子,都覺得不夠用,那是一個美人見了,無不動心的男子。
翩翩果然公,還不缺英姿勃發的陽剛之氣,而且還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黃衣念念不忘,說他也要成為一個那樣的男人,美人見了都傾心。
熊嶸說,臧壺刺殺上濟天子失敗,身受重傷,不知去向,不過上濟天子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應該是被臧壺傷到了。
司馬桃樹望向屋外,這才幾年的功夫,就發生了那么多事,天色已經不早,他還要在日落前出城。
自小獨自生活的熊嶸,心思細膩,雖然司馬桃樹神情沒有什么異樣,不過,他看得出一身白色道袍的桃樹似乎有些焦急。
于是,這個身披白裘,身體孱弱的年輕人,說話還是有些中氣不足,他說,他該休息了,桃樹有空別忘了來看看他。
司馬桃樹陪著熊嶸走出屋門,看著那個虛弱的年輕人,一步步慢慢走在廊道上,逐漸離去,他慢慢收回視線,他好像什么也幫不上自己的這個朋友。
身后有一個厚重嗓音響起,“桃樹,你想幫幫這位小王子?”
司馬桃樹轉過身,微微抬起腦袋,傅菊大將軍寬厚的身板,站在那,像一堵墻,一張黑色臉龐,不怒自威。
這位沙場中走出來的萬人敵,六境止境的武夫,只是站在那,就有一種壓迫感撲面而來。
司馬桃樹叫了聲,“傅爺爺,熊嶸···很可憐!”
熊嶸孤獨,悲傷,凄涼,傷心···司馬桃樹的心里泛起,是深深的可憐。
傅菊看著眼前的小道童,沒有說話,這個天下可憐的人太多了,就說這牽牛城,哪一天沒有買賣的奴隸。
一場場大戰下來,又有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孤兒寡母。
傅菊望了望那個遠去的背影,轉身進屋,司馬桃樹便也跟著進去,只是傅菊并沒有在中堂停步,而是徑直去了偏閣。
司馬桃樹雖然不解,可看樣子也只能跟過去。
傅菊站在兩只木箱前,轉頭看向身后的司馬桃樹,說道:“桃樹,箱子里是一千兩黃金,三千兩白銀,知道你缺錢,拿著吧。”
司馬桃樹一時怔住,不知如何開口,他還真是來要黃金的,因為他想要為傅菊煉制一件金鱗甲丸。
見司馬桃樹沒有動靜,傅菊輕笑道:“怎么?嫌少?還是說你拿不走,我可知道你這樣大山門的弟子,都是種有燈籠竅的,取拿存放,皆隨心意。”
燈籠竅,其實就是在人體三百六十五竅穴中,任意選取一處,煉入一種叫做“芥子心”的物件,作為儲物空間。
芥子心,是一種靈植藤類的果子,神奇之處便在于自成空間。
一般來說,丈余立方,好比一個高大些的房間。
是天下窺窺儲物的通用手段,不過,芥子心稀少難得,就是一些個小山門,都沒有幾個弟子能夠種得了燈籠竅。
司馬桃樹作為敕令山嫡傳,自然不缺,只是,司馬桃樹沒種,因為他有本命海,天下何物不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