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桃樹走出密室,回到房間后,桌上和昨天一樣,又放了一只烤雞,一罐粥,不用說一定又是蒙武,王鯽送來的。吃完喝完后,司馬桃樹走出院子,去往傅菊大將軍的垂金堂,蒙武,王鯽一般都在那。
果不其然,二人都在,傅菊大將軍在和王鯽下棋,蒙武在一旁煮茶,傅菊大將軍先看到了司馬桃樹,抬頭輕笑道:“還以為你閉關呢,這才兩天就出來了。”
王鯽只是回頭笑笑,蒙武熱情的不得了,連忙站起身,三兩步迎上去,拉著司馬桃樹坐回案幾旁,倒了一杯熱茶。
司馬桃樹捧著小小的茶盞,輕輕啜了口,傅菊大將軍和王鯽目光轉回棋盤,蒙武盯著司馬桃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對于圍棋,司馬桃樹只知道一些定式,敕令山要說下棋,還得是那位掌山道人,司馬桃樹的師伯,冬道人,棋術很有那么兩下子。
司馬桃樹只知道冬師伯的棋術很高,至于到底多高,就不知道了,倒是看了幾回冬師伯和那位家虞先生對弈,虞先生輸多贏少。
看著棋盤的司馬桃樹,余光瞥見了蒙武的模樣,知道蒙武一定是想問一問甲丸的事情。
這時,王鯽投子認輸了,盯著棋盤,慢慢復盤。
傅菊大將軍飲了一口茶,笑道:“桃樹,有事啊?”
司馬桃樹笑道:“沒什么事,就是過來看看,順便把甲丸送過來。”
聽到甲丸,復盤的王鯽還算冷靜,不過也是眼光驟亮,蒙武直接跳了起來,滿臉興奮,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張著一張嘴巴。
傅菊,司馬桃樹,都抬頭望著蒙武,像看一個傻瓜。
蒙武終于收起目瞪口呆的樣子,訕訕又坐下來,看著司馬桃樹,只是笑。
關于司馬桃樹這兩天在忙些什么,他們也有些猜測,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在忙著煉制甲丸,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
就在不久前,司馬桃樹剛來時,蒙武以為是要交給他什么事情呢,比如再去買些什么。
王鯽和傅菊大將軍其實也是這種想法,他們以為那一枚枚甲葉都是打出來的,并不知道魯家鑄造甲丸的甲葉,是在模板上澆鑄。
司馬桃樹向來穩重,這一點,傅菊很清楚,既然他說煉制出了甲丸,那就一定煉制出了,只是短短兩天時間,太快了,這位不怒自威的大將軍還是有點震驚。
王鯽不再復盤,看向傅菊,臉上同樣是驚訝神色。
司馬桃樹掏出兩枚墨黑色的甲丸,蒙武有點激動,伸手拿了一枚,另一枚,司馬桃樹遞給了王鯽。
兩眼放光的蒙武當場就灌輸真氣,那枚墨黑色的甲丸,如一股流水緩緩蔓延,眨眼之間,覆蓋了蒙武全身,黑光冷冽,攝人心魄。
蒙武伸伸胳膊,踢踢腿,喜不自禁,一點負重的感覺都沒有,他跑到一旁支架上,取下一把大玄制式戰刀,遞給王鯽,眼神挑釁,那意思是盡管往他身上砍。
王鯽站起身,接過刀,眼神炙熱,他也很想試一試甲丸的成色。
傅菊和司馬桃樹躲避在一側,蒙武和王鯽站在大堂中,亮開架勢,王鯽抽刀出鞘,沒有一點花哨架子,一刀橫劈。
一聲刺耳聲響。
蒙武紋絲不動,而王鯽握刀的手,卻是顫了幾顫,才平息下來,反震之力不小,可見王鯽出力的力道同樣不小。
蒙武有點傻眼,好像沒多大感覺,只是覺得震了震,他還以為王鯽沒使幾分力氣,可看王鯽的樣子,明顯出力不小啊。
傅菊瞇了瞇眼,他自然看得出來其中的門道,王鯽雖然沒有盡全力,可也沒有保留多少,而蒙武之所以感覺很輕微,就在于王鯽出刀的刀力,幾乎都被甲丸吸收攤開了。
傅菊上前三步,接過王鯽手中戰刀,舉在眼前,仔細瞧了瞧,刀刃已然有一層薄薄的翻卷。
終究是差了品級,甲丸已是靈器,而戰刀再銳,撐死了也不過夠得上匠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