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聽我的,在咱們村可以稍微耍耍,要是到了外地,這東西可千萬不能碰!”
“嗯,知道了,走,二哥。”
孫紅茂和張同江都是老二,出了油坊之后,便結伴到安強家賭錢去了。
看著自家小叔子和鄰居二哥到村里賭錢去了,張有礦的媽媽宋道燕嘆了口氣,對張有礦說道:“有礦啊,你可千萬別學你二叔啊,賭錢這東西,你要是沾上了,一輩子都不容易戒掉。”
“媽媽,我知道,我對那個沒興趣。”
宋道燕點了點頭,然后回頭對自己丈夫說道:“當家的,兒子胳膊受傷了,今晚上怎么辦?要不讓有礦回家里面睡覺,我在這邊看著點?”
張有礦一聽,連忙說道:“不用不用,爸爸,媽媽,你們都回去吧,我這個真不礙事,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一邊說著,張有礦特意得伸了伸胳膊。
然后他又小聲得說道:“爸爸,媽媽,其實啊,在吳木匠家里面,吳茂星打得我并不重,我是故意摔在他們家臺階沿子上的。”
聽到兒子這么說,宋道燕眼睛瞪得老大,打量著自己兒子問道:“兒子,你說什么?”
“兒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張同坤也很疑惑。
“爸爸,媽媽,這件事情只能咱們三個人知道。是這樣的,那個吳茂星啊,煩得很,我要是不耍點手段嚇唬嚇唬他啊,他以后肯定還會煩我。”
張同坤一聽,著急得轉了一圈,然后說道:“那你也犯不著自己把自己摔成這樣啊?”
“皮肉傷,沒什么。我不光嚇唬吳茂星,順帶著整個吳家現在都得感謝我放過了吳茂星,我敢肯定的是,明天老吳木匠肯定會將給我們加工的木拐送過來,這樣咱們的油坊就能早一天開始打油了。要不然啊,要等著吳木匠把別的活干完了之后再給我們加工木拐,咱們的油坊里面可就要沒油賣了。”
張同坤兩口子聽自己兒子這么一說,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爸,媽,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咱們明天還得干活呢。”
在從油坊回家的路上,張同坤兩口子,一邊走,一邊便交流起來。
“有礦他媽,你覺得咱們兒子怎么樣?是聰明呢,還是糊涂?”
“這可不好說,你說他聰明呢,他自己傷自己,你要說他糊涂呢,他使用的手段,看起來還真得挺管用的。”
張同坤皺著眉頭,前后看了看,沒有人,然后壓低聲音說道:“我不到二十歲的時候找人算卦,說是我以后生個兒子,會是個大人物。”
“算了吧,算卦的說得話也能當真?”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夫婦兩個議論著自己的兒子,說話之間,便來到了他們家所在的村子西頭。
他們住的那條胡同,是整個村子最西邊的一條胡同,再往西,就是寨子鄉初級中學了。
立秋之后,天氣變涼起來,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更煩人的是,到了秋天,蚊子更多了起來,嚶嚶嗡嗡,很讓人煩惱。
“哎,明天是集,我得給有礦買一掛蚊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