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徐徊還是有些不安,再次確認道:
“你先保證,我說什么你都不生氣。”
“我保證,駙馬盡管直言便是。”
“因為你。”
“我?駙馬這話把傾城都搞糊涂了。”
“因為這個勞什子駙馬,安樂公府的家底都掏空了。我還不上點心賺點銀子,以后喝西北風啊。”
“嗤嗤——”
徐徊語帶不敬,葉傾城也不著惱,反而略帶調侃的道:
“駙馬放心,只要傾城在,短不了你的吃喝。”
“葉傾城——”
徐徊心頭一怒,顧不得什么尊卑,直呼其名。
“徐徊,你敢大不敬。”
葉傾城俏臉一板,疾聲喝道。
徐徊一下子清醒過來,想到自己現在身處古代,連忙告罪:
“臣出言無狀,請公主降罪。”
“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別怪傾城不顧念夫妻的情分。”
這會兒想起夫妻情分來了,一點小忙都不幫,還是回去找老爺子商量吧。
徐徊心思一定,出言說道;
“如果殿下沒有別的吩咐,徐徊這就告退了。”
“七成。”
葉傾城主動做出了讓步。
不過徐徊依然不肯答應,無本買賣也不是這樣做的。
當下心一橫,直接說道:
“殿下,今天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把話說清楚了。”
“打開天窗說亮話……”
葉傾城雙目一亮,細細品味一番,頓覺非常精煉,開口道;
“駙馬言辭精辟獨到、發人深省,傾城佩服。愿聞其詳。”
“我這個駙馬什么情況你我心知肚明,我既不貪慕殿下美色,也不迷戀皇室榮華,權勢于我更是如浮云一般。
只求他日殿下一紙休書賜下,身邊還有點余財傍身,以為我徐家開枝散葉。
只是借用一下殿下的名頭,就要分薄七成利潤,請恕徐徊不能答應。”
葉傾城臉上異色一閃而過,徐徊說的話雖淺顯直白,但看上去不似作假。
不過她聽在耳內還是開心不起來,任誰被人當著面說對自己不感興趣,恐怕都開心不起來。
既然徐徊坦然直言,她也不便再拿著架子,直接問道:
“你想怎樣?不過我可告訴你,我這長公主的名號也是不可能白借的。”
“三七開,你三我七。”
徐徊心下一喜,脫口而出道。
這個比例是他一早就想好了的,和則雙贏嘛!
“不行,最少五五分成。”
“四六。”
“五五。”
……
不管徐徊怎么說,葉傾城就是一口咬死了五五分成。
“好。五五就五五。不過殿下要在府里給我劃出一個僻靜的園子,地方要夠大。”
最后徐徊也只能無奈妥協。
“咯咯——沒問題。”
“借我點銀子。”
“沒有。”
“我給你利息。”
“多少?”
“一……厘?”
“做夢!一分,愛借不借。”
“成交。”
葉傾城志得意滿,徐徊悻悻而回。
徐徊回到臘梅軒后,很快寫就一紙書信,棠兒悄悄回了趟安樂公府。
沒兩日,大隊馬車出公主府,緩緩駛入不遠處的安樂公府。
與新街口只隔著一條漾米橋的紅紙廊,沿河的一座三層酒樓被人花高價買下,關門歇業。
江寧地面突然有人大批量購買囤積大量藥材和春酒,江寧府徹查后發現竟是毓寧公主所為。
江州刺史聞訊后親赴公主府,之后此事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