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江梅皆好枝,是中勞我幾懷思。
詩聲何止一頭出,酒事乃稱百室師。
……
世人皆言穿越者三**寶,鹽、酒、茶,害人不淺吶。
鹽茶專供,朝廷專門設有鹽監、茶監,以監不法事。
敢在其中伸手的無不是皇親國戚、高官顯貴,你一平常人動一下試試看,法場就是專門給你預備著的。
徐徊雖是國公世子,這兩塊他是半點不敢沾手。
大離雖不禁酒,但糧食也是管制貨物,連皇親國戚也未必敢私自囤積糧食,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如果不是借著葉傾城的名頭,如果不是因為手里實在缺錢,打死徐徊他也不敢去碰。
公主府賞花軒,滿園子橙黃橘綠、傲雪凌霜的花草果木已經被鏟的干干凈凈。
葉傾城下朝后得到消息匆匆趕來,但為時已晚,指著徐徊怒道:
“徐徊,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把我的花都鏟了?”
徐徊雙手一攤:
“你讓我自己挑地方,我就看上了這賞花軒,只是這滿園子花草太礙事了。你瞧瞧,我幫你歸置的多干凈整齊,你不用謝我。”
“好,算你狠。一個月之內,還不上錢,新賬舊賬一起算。”
葉傾城怒目圓瞪,氣急之下轉身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少爺,沒事吧?”
棠兒有些不安的看著葉傾城遠去的背影。
“沒事,一切有我。”
徐徊胸口拍的震天響,心底卻未免有些忐忑彷徨,可千萬別搞砸了。
釀酒他不會,蒸餾提純的工藝他還是懂的。
幾日后,賞花軒的平地上建起了兩座奇怪的工坊,四四方方,密不透風。
安樂公府兩輛馬車駛入公主府,從車上抬下十幾口大箱子,悄悄搬入賞花軒。
工坊正中間支起了一口大鍋,鍋內裝著幾日前購買的春酒。
徐徊指揮著眾人燒起柴火,再將一個圓形木桶架在鍋上。
……
兩個時辰后。
“殿下請。”
“還是駙馬先請。”
“殿下是天家貴胄,還是殿下先請。”
“徐駙馬勞苦功高,還是駙馬先請。”
“殿下先請。”
“你先請。”
徐徊和葉傾城你推我往的,玩的不亦樂乎。
“還是讓奴婢先喝吧。”
一旁的藥兒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站出來道。
“好——”
徐徊、葉傾城兩人異口同聲道。
案幾上放著一小杯透明的液體,是徐徊提純出來的高度酒,他自己沒敢喝,第一時間給葉傾城送來了。
藥兒此時已是后悔不已,顫顫巍巍的端起酒杯,先聞了一下。
“怎么樣?”
徐徊緊張的問道。
“很香。”
“喝一口試一下。”
藥兒看著自家主子期待的眼神,鼓足勇氣,一口悶下。
“咳……咳……”
一口酒下肚,藥兒臉色通紅,只覺得喉嚨似火燒一般,連聲咳嗽起來。
“什么感覺?”
“咳……嗆……很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