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徊推開藥兒,再次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呀……”
葉傾城一臉財迷的問道:
“怎么樣?能賣出大價錢嗎?”
“雜質多了點,入口嗆、烈,不過比春酒好多了。存放上一段時間口感會綿柔很多,咱們的買賣可以開張了。”
徐徊得意的說道。
……
半個月后,紅紙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一家與眾不同的酒樓高調開業。
為什么說它與眾不同,因為酒樓的名字就叫“與眾不同”。
此外,酒樓外的門聯也與眾不同,因為只掛了一個上聯——“寂寞寒窗空守寡”。
小二有言,對出下聯者酒水全免。
此外,還有一處不同,小二當眾夸下海口:
“本店招牌江寧春酒,連喝三碗不倒者酒水全免。”
短短半天時間,這家奇怪的酒樓名號傳遍江寧府。
大離飲酒之風盛行,無論是交流助興,還是遣懷排憂,都離不開酒。
特別是那些文人騷客,吟詩作畫、填詞詠賦之時更是離不開酒。
此時聽聞一家小小酒樓,居然敢恬不知恥的夸下海口,挑戰天下豪客和才子,義憤難平之下紛紛趕來捧場。
“徐徊,這樣會不會出事?”
酒樓三樓的一個雅間,一身世家公子打扮的葉傾城不解的問道。
一會兒的工夫,樓里已經抬出去十幾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壯漢了。
徐徊此時正趴在窗前,看著樓外一群士子正愁眉不展,絞盡腦汁思考下聯。
“能出什么事?三碗酒還喝不死人,最多喝個胃出血。”
“那還好。對了,那些抬出去的都收了酒錢沒有?”
徐徊鄙視的看了一眼葉傾城:
“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人家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你還好意思收人家酒錢。”
“這么說你沒收?”
葉傾城馬上臉一板,硬邦邦的問道,典型的財迷。
“嘿嘿,放心好了。我都是讓伙計提前收錢的。”
“死徐徊,你敢耍我?”
葉傾城伸手欲打。
“別別別,咱們看戲。”
徐徊躲閃不及,有心無意之下一把攥住了她的拳頭,只覺得入手柔嫩滑膩,心神激蕩,不忍松開。
“啪——”
葉傾城猛地掙脫開,一巴掌拍在徐徊的手背上,嬌聲喝道:
“徐徊,你放肆。”
徐徊一瞧情形不對,撒腿就往外跑:
“我去樓下瞧瞧,您先坐著。”
話還沒說完,人就不見了。
“嗤嗤——”
葉傾城看著徐徊狼狽的身影,曬然一笑,哪還有半分生氣的樣子,只是徐徊是看不到了。
到了下午時分,酒樓已是座無虛席、人滿為患。
為什么?
因為酒好、菜好、情調好。
原本是因為小二的狂言,憤然入內的江寧豪客,瞬間被撲鼻而來的酒香所吸引,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后,更是被江寧春的純凈透明、甘烈醇厚勾住了饞蟲,再也不忍離去。
而那些文人騷客呢,則是聽聞酒樓有一副千古絕對,空懸半日至今無人能對。
這些人一個個自視甚高,當下三五成群、結伴而來,嘴上說著來“見識兄臺一展詩才云云”,心里卻都做著“一舉成名天下知”的美夢。
……
正當酒樓美名遠揚、日進斗金,徐徊和葉傾城看著每日送入府邸的大箱銀錢喜笑顏開之時,隨著各皇子勢力漸分,沉寂消停兩個月之久的大離朝堂即將再掀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