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全廠上下幾百號老少爺們勒緊褲腰帶,湊了一百萬軟妹幣,換了外匯賣了臺日本的二手光刻機。還是靠愛國商人才買到的。”
呸......,瘦長臉年輕人當即不滿的罵道:“狗屁愛國商人,要花幾倍的錢,事還辦不好。其實就是買辦,欺負我們沒法直接從國外采購。”
中年人呵呵苦笑:“能幫我們買就是‘愛國’了,誰讓我們落后呢。買回來的光刻機還是散件,得我們自己組裝。
一百多萬啊,全廠上下的命根子都在那臺機器上了。單位極其重視,全廠選人培訓上手,還請了‘西軍電’的教授來指導。
日本貨真是不一樣,鏡頭可調,操作方便,鏡頭和掩模板用光纖連接,成像清晰度比國產貨高一個量級。
這設備好是好,可組裝之后就是沒法用,折騰幾個月不知道是什么問題。我們打電話向日本原廠求助,人家說這不是正規渠道出貨,不提供任何技術支持。
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到手的設備不能用,我們全廠都哭的稀里嘩啦。一百多萬打水漂,天黑就抹眼淚,死的心都有!”
餐桌前響起一片嘆息,大家喃喃自語說著各自的苦楚——太難了,這些年真是太難了。技術不如人,處處被欺負。
只是難受過后,‘瘦長臉’年輕人又樂道:“現在好了,‘圣光’真夠意思。周總才是真正的愛國商人。
三百億美元砸下來,設備技術隨便給,還請了國外的專家來講課。
我這次來可真是大開眼界,大漲見識。不是吹牛,等我學成回去,一定可以把我們廠的技術水平提高二十年。”
餐桌前的氣氛立馬隨著話題扭轉,大家又談論從‘圣光’這里學到了啥。有人學光刻膠的,有人學晶圓制造,有人學切割和拋光,還有人學先進光源。
全國各地來的院所真是多,天南海北到處都是兄弟單位。仔細一看,國內半導體產業鏈挺齊全,‘圣光’給出任何技術,都有對應的單位承接消化。
負責上課的老師有的是從國外高薪聘請的,也可能是索菲亞來指導,更可能是周總裁親自上思維風暴,鏈接一百人的大腦,幾分鐘內就灌入巨量信息。
這相當于批量化的填鴨培訓。每次幾百人,學期一個月,一年下來能為半導體行業提供好幾千一流人才。
但幾千人還不夠。整個半導體產業鏈得上百萬高素質從業人員。
“我發現周總其實挺賊的。”‘瘦長臉’又樂道,“我前幾天在上課碰到早幾屆的師姐。她出國都快十年了,居然被‘圣光’招聘回來。
之前她被所的幾個老家伙排擠,一氣之下出國。她現在回來專門負責審核合作項目。天哪,我們所的那些破事,她全清楚。
我師姐這回報仇了,拍桌子大罵所里的老家伙是素餐尸位的蠢豬,提交的項目全是屎。真是當面罵啊,一點情面不給,可帶勁了。
那幫老家伙平時屁本事沒有,發福利搶住房推責任倒是熟練。難得看他們被罵的像孫子似的,真是痛快。
我真是太佩服周總了,他怎么想出這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