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駱受邀前來,已經能猜到金三雱五人所為何事,見金三雱扯東扯西,卻對林修遠的事情閉口不提,主動提及道:“林修遠之事沒有商量余地。”
斬釘截鐵,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卻見金三雱等人神色如常,似乎已經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這讓張余駱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他們是調虎離山,在這時候對林修遠動手嗎?當即怒發沖冠,拍案而起:“你們想死不成?”
氣勢如烽煙,霎時間滾滾而出。
擺在桌上以百煉精金打造的茶杯及茶壺,直接炸裂開來;就連山中青石打造的圓桌,也是炸成了一堆碎石。
煌煌大氣的大殿也是一陣搖晃,房頂更是掀了三掀,差點就被掀飛了。
即便金三雱等人實力不俗,也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煩悶的壓力。如果不是他們護住了自己身下的椅子,他們一定已經蹲坐在地上了。
金三雱擺正了自己的態度,趕忙說道:“張長老,請息怒,林修遠無事。”
張余駱渾濁的眼睛掃視金三雱等人,威脅道:“如果林修遠有什么好歹,你們就陪他一起去投胎吧!”
金三雱說道:“張長老,林修遠一個普通人而已,如何能擁有這么強大的體魄,難道張長老沒有懷疑過嗎?”
張余駱道:“有些人一出生就如天空中的驕陽,只敢在夜里爭輝的星辰是無法理解的。”
金三雱道:“我們剛剛得到消息,林修遠出自流火山脈腳下的村落,而流火山脈是什么地方,相信張長老不陌生。”
張余駱目光一凝:“什么意思?”
金三雱道:“從流火山脈腳下的一個村落,我們得知,在三月初的時候,林修遠還只是一個身體強壯一些的普通人。”
目帶深意的看著張余駱:“一個普通人,突然間擁有了堪比練氣期巔峰的體魄。具體怎么回事,張長老自己應該可以想到。”
金三雱痛失愛子,一心想要殺了林修遠。
當初,有張余駱護著林修遠,他拿林修遠沒有什么辦法,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回到住處后,他突然反應過來,張余駱護著林修遠,不一定是想要收林修遠為徒,還有很大可能是想要奪舍林修遠。
同在一個宗門,張余駱什么尿性他還是知道的,和他們在半斤八兩之間。
他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張余駱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如果只是為了活下去,或許除了奪舍外,還有其他道路,比如:尋找到一株壯大肉身的異草。
異草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寶,但金三雱猜測:林修遠能夠有如此強悍的體魄,很可能是誤服了壯大肉身的天材地寶。
林修遠不足十五歲,即便異草的藥效被林修遠吸收了一部分,但大部分藥效定然是儲存在林修遠的身體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他就可以說服張余駱將林修遠煉成一顆寶丹,從而間接的服用異草。
為了殺死林修遠,他退而求其次,親自去打探林修遠的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昨日,他終于在流火山脈腳下的流火村中,得到了林修遠的消息。
當時,流火村中的人這么說:“他啊,是十幾天前來我們村子生活的。當時就是身體強壯一些,和我們村中最強的獵人是沒辦法比的。”
這只是村中人想當然的看法,金三雱卻信以為真。
再三確定之后,仰天狂笑。他才不管林修遠是什么時候來流火村的,只要能確定林修遠不久前體魄一般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