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貓長老絲毫不讓步,一腳踩在桌子上,一邊大吼道:“影鼠長老,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難道你沒聽說過嗎?”
聲音變得冷冽起來:“如果林修遠清清白白,錯殺了林修遠,誤了宗門復興大計,你擔待得起嗎?”
影鼠長老怒急:“你這是抬杠不是?”
話鋒一轉:“你不要忘了,林修遠是我們御獸閣的弟子,在這里,我們御獸閣的人說了算!”
妖貓長老很剛,怒懟道:“既然御獸閣不歡迎林修遠,那么,林修遠這個人,我們戰武閣要了!”
影鼠長老氣急:“妖貓長老,宗門瘋狂招收弟子是你提出來的,現在出了林修遠這個圖謀不軌者,你卻處處維護,難道是你對宗門有所圖謀!或者說,你私通其他宗門,意圖謀取十方御獸宗的萬年基業!”
這種言論不可謂不狠,直接將妖貓長老打到了對宗門圖謀不軌的位置上,妖貓長老一個回應不好,不但救不了林修遠,自己還會搭進去。
妖貓長老根本沒有回答,大吼道:“小小老鼠,說不過老子這頭貓,居然無恥的潑臟水,看老子不把你的嘴撕爛!”
看樣子是無話可說,惱羞成怒的撕破臉了,實際上是直接打破了棋盤,不和影鼠長老玩了,不然這事情越解釋越說不通。
而在場的長老,也都沒將影鼠長老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什么人是什么人品,他們還是清楚的。
然后,一眾長老就看到影鼠長老和妖貓長老打了起來,兩人并沒有動用靈力,而是開始了一場貼身的肉搏。
影鼠長老是御獸閣的,而妖貓長老屬于戰武閣,在肉搏上,自然不是妖貓長老的對手,一旁,影鼠坐立不安,幫影鼠長老不是,不幫也不是,心里很是糾結。
一旁,眾長老見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紛紛取出傳音玉簡,將消息通知了宗主。
很快,宗主就來到大殿之中,首先就看到了妖貓長老正以身體,將影鼠長老鎖在地上,還摁在影鼠長老的腦袋,往地上“砰砰”的撞著。
當即一聲大喝:“夠了!作為宗門長老,居然像小孩子打架一樣,成何體統!”
當妖貓長老和影鼠長老互相瞪著眼睛落座之后,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的經過和宗主說了一遍。
宗主朗聲道:“十方御獸宗雖不復往昔輝煌,但也不至于怕了一些宵小之輩。”
瞪了妖貓長老以及影鼠長老一眼,話鋒一轉:“而你們同屬一宗,就是一家人,你們居然為了一個林修遠,打成這樣!”
影鼠長老道:“宗主,實在是林修遠來歷不明。”
妖貓長老道:“宗主,不要信了這頭老鼠的話。”
眼看著兩人又要打起來,宗主頗為頭痛的扶了扶額頭,說道:“林修遠此人倒是能算得上天才之流,若是來歷清清白白,對宗門來說是一件好事,可惜,來歷讓人摸不清楚。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待本宗卜上一卦。”
大殿中,瞬間安靜下來。
因為十分刺激的爭吵,他們險些忘了,宗主還是一個精通卜卦之術的算仙。之前,算出流火山脈金烏出世消息的人,正是宗主。
宗主深吸了一口氣,平心靜氣之后,取出了六枚銅錢。
銅錢在他手中被耍出了花來,片刻后,銅錢散亂的落在了地上。一眾長老看不懂代表著什么,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