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烏還在“折騰”著,不想讓林修遠進鱷神澗。林修遠看著它,咧了咧嘴,他果然沒看錯青烏,青烏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啊!
在他眼中,現在的青烏就像是一個得了重病,在得知父母為自己治病會傾家蕩產時,不愿意治病的孩子。
可是,孩子不想治病,父母就會放棄他們嗎?自然是不會的。
鱷神澗的風很大,隔著十幾里的距離,呼嘯的風聲也如同大鐘轟鳴,更準確的說,是仿佛被蒼蠅包圍一般,那種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再加上迎面而來的寒意,讓人似乎是脫光了衣服,掉進了數九寒冬的冰窟窿里。
即便青烏在林修遠的懷中,也在顫抖個不停。
地面上已經光禿禿的,露出了堅硬的石頭。甚至還有磨盤大的石頭,在天空中如風箏一般飛來飛去。
鋒銳的風刀也不是鬧著玩的,落在石頭上,時不時的有石頭炸裂,碎石漫天,嘩啦啦的落下時,真如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這就很恐怖了!
就算是筑基期的妖獸都不一定敢踏入寒風的范圍,但林修遠是泡過雷池的男人,也是以金烏真火煉過體的男人,算是見過大世面了,這狂風還嚇不到他。
將青烏放在自己胸前,一只手緊緊的將青烏護住,迎著寒風大跨步的向前走去。
林修遠呼出的氣息,變成了騰騰的霧氣,走了沒有兩里路,眉毛與頭發上已經有了冰碴子。
在青烏看來,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口中被塞著手指的它,只能發出悲涼的嗚咽。
這叫聲很凄慘,讓它像是一個在寒風中,眼睜睜看著媽媽被打死的流浪狗。
林修遠沒有進入寒風肆虐的范圍,風刀還不足以將他重創,為了木牌的生機,手里的匕首還是沒辦法丟掉。
寒冷沒有凍住他的身體,他在身上練著“刀法”的手沒有一點減緩,但他身上涌出的血液,居然在涌出的剎那就變得冰涼下來,還出現了冰碴。
這讓林修遠眼皮微跳。
這寒風比想象中還要恐怖,破壞能力至少達到了金烏真火那一個等級。
林修遠沒有退縮,這樣也好,他有山海煉體訣,等到了寒風肆虐之地,沒準就可以丟掉匕首,任由風刀劈斬他的身體,不僅能煉體,也能以雙手護住青烏。
剛到狂風肆虐之地的邊緣位置,林修遠的身體就是一陣搖晃。
寒風還不足以殺死他,但這“風勁”而可不是虛的,比之前狂猛了不止十倍,他必須全力以赴的穩住自己的身體,不然下一瞬就會被風卷到天空中。
而風刀恐怖了百倍不止,將他的身體寸寸刺破,比他手中的匕首還要恐怖。
林修遠默默的感受了一下,丟掉了匕首,任由風刀劈斬在身體上,但是,并沒有運轉山海煉體訣。
現在還沒到時候。
山海煉體訣足以應對這些風刀,如果運轉山海煉體訣,會導致神秘的木牌不會散發濃郁生機。
匕首被風卷起,眨眼間就消失無蹤,不知道被風卷到了哪里,也可能是已經變成了一堆碎鐵片。
狂風肆虐之地足有上百里,而距離鱷神澗越近的地方,寒風越是恐怖,林修遠走的越來越慢,有幾次還差點被狂風卷走。
可謂是險之又險!
當天色黯淡下來時,林修遠也僅僅走了十幾里。
此時,林修遠單憑肉身已經不足以抵抗風刀,只能憑借著山海煉體訣來抵抗。好在,木牌還在發揮著作用。
只是懷中的青烏雖然有他抵擋風刀,但青烏卻抵擋不住刺骨的寒意,即便被他用雙手護住,也是凍得渾身發紫,身體顫抖個不停,仿佛毒性加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