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說定了。”
肖宗忱說完,絲毫沒有多停留的意思,轉身就走,背影干凈利落。
那速度,竟然叫褚西沒辦法追上去送一送他。
“……”
對上被他隨手帶上的院門,褚西抿唇,漂亮的瑞鳳眼里盈滿笑意,定定看了一會兒,終是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后退一步,又坐了回去,褚西細幼白嫩的手搭在額頭上,掩面吃吃笑起來。
理智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對待將自己拽出泥沼的貴人,要尊重他,敬愛他……
可理智碰上他的時候,往往一敗涂地。
上輩子是,這輩子亦是。
“忍不住……”褚西笑得牙齒露出幾顆,喃喃道,“真的忍不住……”
上輩子還能在他的冷臉威嚴下,克制自己。可這輩子,他并沒有經歷那樣可怕的事情,整個人鮮活無比,認真到了極點,便有些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奶氣……
奶氣,又性感。
·
上午十點,清潔阿姨過來,先將褚西留作臥室的房間打掃了一遍,才去別的房間打掃。
家裝公司跟清潔阿姨錯了半個小時到達,等褚西開了門,便把家具和臥室用品搬了下來。
褚西領路,指揮著人將屋子里原有的東西搬出來,地面再次清潔過后,才將新的床和衣柜之類的家具擺放在自己習慣的位置。
這些人都是做慣了的,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的活兒,整個過程安靜又訓練有素。褚西結算了余下的錢,又讓清潔阿姨打掃了一遍,這才進去,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新臥室,滿意地點點頭。
床單被罩都是新買的,在褚西的要求下,清潔阿姨給放進洗衣機清洗。
這會兒沒事兒,阿姨看褚西正認真擺弄仿真花和花瓶,忍不住開口,“姑娘,你這剛搬家,弄得是不是太素凈了點?”
沒有半點喜氣。
褚西一愣,低頭看向手里錯落綴著幾朵梅花的花枝,幾秒后,抬頭,“紅的。”
她的意思是那六朵錯落別致的梅花是紅的,不算素凈?
清潔阿姨有些沒眼看,“花就這么點大,除了這一丟丟紅色,你這房間除了黑灰白,沒別的色了……”
被褥是淺淡的冷灰色,床單被罩是有些灰度的冷白,衣柜也是這樣的顏色。
整個房間,就這么六朵梅花是鮮亮的顏色……
褚西笑,笑得眼睛略彎,“我喜歡這樣的顏色。”
灰色,介于黑和白之間,最最恰好。
像她。
往哪邊都不多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