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雖然剛參加完高考,但是警衛人員卻沒有撤走那么快,尤其是考生比較密集的地方,還是有人守著的。
所以很快就人來了這邊。
褚西、肖宗忱、顧若書自然是全部帶走的,這涉及到自己的學生,所以校長自然也可以跟著的。
現場的人,沒一個是目擊證人,但說辭都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所以關于圍觀的人說的證詞,幾乎沒有什么用處。
校長跟兩個雖對老師說了一聲,讓他們看好學生,就準備跟著派出所的人一起走。
嘈雜的人聲中,褚西看似在看著警察,注意力卻還是分了一半在顧若書身上。
顧若書啜泣著,雙臂環抱著自己,卻沒有說一句話,像是被人非禮了一樣回不過神兒。
就在派出所的人要帶她走的時候,她才終于在眾人的視線里抬起了紅腫的臉,忍著屈辱的哭腔要求,“我……我想穿好衣服……”
說到最后,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身子都哭得顫抖了。
她衣服被撕扯成這樣,不整理一下,確實不好帶出去,可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害怕顧若書想不開自殺。
他們互相看了看,都有些頭疼,畢竟他們都是男的,還真沒有女同事可以跟著進去。
遲疑了一下,派出所的人看向旅館值班的,問,“你們有沒有女員工?”
值班的人也撓頭,一般來說,他們旅館晚上值班的都是男的,一來怕女員工出事,二來也是怕有些鬧事兒的女員工鎮不住。
“沒有。”
他只能實話實說,“她們離得也遠,現在去喊也不太好吧?”
說著,就環視了一圈,然后指著旁邊圍觀的群眾說,“要不找這幾個女學生跟著進去?”
不等派出所的人開口,褚西就直接拒了,“不行,她們沒有社會閱歷,力氣也不夠大,萬一她跳窗跑了,或者自殘,誰負責?”
褚西這話一說,圍觀的女學生都悄悄后退了一步,還都垂下眉眼,不敢跟派出所和提出建議的人有任何眼神交流。
這動作整齊劃一,像極了老師課堂上說要提問問題,學渣們全部低下頭,免得跟老師眼神交流而被喊去回答問題一樣……
而后面一句要是自殘誰負責,更是讓一些在這旅館住宿的女同志卻步。
“所以,我跟著吧。”褚西自告奮勇,這一刻,甚至看著顧若書的眼神都變得如春風般和煦。
顧若書眼神直直殺過來,死死盯著褚西,“我不要你!我要求換一個人來!隨便你們換誰,總之不能是她!”
褚西挑眉,微微笑了笑,然后等派出所的人開口。
派出所的人也是無奈,剛才褚西說得那句話,造成的結果就是沒有人愿意跟著顧若書,好讓她去整理衣服。
而且,他們也不放心褚西跟著顧若書,畢竟倆人都打成這樣了……
“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是因為我眼神太好,發現你有什么問題?”褚西見都不說話,就閑散地開了口,“不然為什么你這么緊張?”
這些話純屬胡謅,不過是想激一激顧若書,看她有什么反應,好來判斷她下一步動作,或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