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褚西遺憾地搖搖頭,顧若書剛才說完那句話之后,就又垂下頭,環抱著自己的姿勢不變。
她所有有可能會有細微變化的部位全部掩藏起來,讓她無從分析判斷起來。
面部肌肉,眼神,手指,這些都是應激之下,最可能產生細微變化的部位啊……
褚西可惜,暫時卻也無可奈何。
那邊派出所的人已經站到一個略胖略高年約四十的女人面前,直接開口點人,“這位同志,能不能請你過去幫著看一下?”
女人礙于吃商品糧的身份,不好直接拒絕,可也沒有爽快到直接答應的地步,她猶豫的時候,就又聽派出所的人開口了,“您放心,我們就在一邊守著,只要您喊一聲,我們立即沖進去。”
“那她要是自殘呢?”女人說著,看了褚西一眼,又轉回視線,“要我負責嗎?”
“只要她一自殘,您立即喊出聲,我們絕對不會讓您擔負責任。”派出所的人也去看褚西。
本來多簡單的一件事,全因為她一句話,搞得沒有人敢主動上前幫助。
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埋怨,只是覺得無奈。
褚西長得不像是個壞人,又是高考生,說起來比那顧若書年紀看起來小了很多,所以這倆人估計一個巴掌拍不響,都有錯。
他們都這樣想,旁邊沒見過褚西這樣張揚跋扈卻又艷麗非常這一掛的美人兒的,自然更是如此。
顧若書被褚西打的凌亂的頭發垂下,擋住了她的面部表情,也擋住了她眼里的忿恨和瘋狂報復的癲狂。
褚西,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那行吧。”那女人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可答應完,卻也跟旁邊的人又說了一遍,“大家伙兒都聽到了啊,這女的要是自殘,可不關我的事兒,我就是進去看著她。”
旁邊的人應和地點點頭,表示都聽到了,讓這女人好安心進去。
“那走吧。”女人往前走了走,離顧若書還差著五十公分的距離,說道,“你這房間有衛生間,就在衛生間里整理衣服。”
這個時候旅館是很簡陋的,房間里的衛生間并不是木門或者什么,而是一個布簾子擋著。
甚至布簾子都不是直接垂到地上的,而是離地面還有三十公分的距離,就已經戛然而止了。
褚西看著女人說,“那您可看牢了,要是她身上有什么東西,您得防著她銷毀。”
派出所的人聽到這話,都看了過來。怎么都無法想象,一個高考生能想這么多,想這么全乎。
“那麻煩您注意點兒。”派出所的人順著褚西的話,拜托了那女人。
褚西:“對了,您要是能看牢她,從她身上找出什么東西,我給您一百塊錢。”
她說完這話,頓時一片寂靜。
媽呀,早知道有這么多錢,他們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