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兇手。”方詩遠說道:“只有兇手得到懲罰,小潔才能瞑目。”
許凡真看了他一眼。
他說的不是得到法律的制裁。
趙玉潔的母親似乎是有些猶豫。
方詩遠懇切道:“拜托了。”
防盜門從里面打開了,趙玉潔的母親側了側身子,沒有看他們。
事實上,在剛才她已經打量過兩人了,穿著干凈,也看不出什么惡意。
事實上,對于現在的家不像家,就算有惡意又能怎么樣呢?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小年輕能夠說出那位女警官的名字,她才會放心。
房間不大,沙發上有個中年男人坐著在看電視,腿上蓋著薄毯,他應該就是趙玉潔的父親趙光胤了。
只不過他對兩人進來熟視無睹,讓許凡真本來打招呼的話一下沒說出來。
她把手里拎的水果輕輕放到了桌上,這是在來的時候順手買的,于情于理,這都算是一份心意,慰藉和盡禮的心意。
方詩遠回頭,問道:“我想看一下小潔的房間,可以嗎?”
“她都幾個月沒有回來過了,你們看了有什么用?”趙光胤看著電視,卻是不咸不淡地說了句。
“施警官之前也是看了幾眼,然后就去她打工租住的地方了。”趙玉潔的母親說道。
方詩遠輕輕一笑,在得到允許后,推開了趙玉潔的房門。
不大的房間,陳設很簡單,一張鋪蓋都卷起來的單人床,一張老舊的書桌,再就是一個小小的衣櫥,沒有陽臺。
方詩遠先是四下看了眼,沒有灰塵,顯然是打掃過了。他打開衣櫥,里面零散掛著幾件衣服,多是校服,而且都很舊了。
內衣疊放整齊,還有破了洞的襪子都碼好放著,他看了眼,關上櫥門,不覺得這會是趙玉潔的父母整理的。
許凡真看著,有些不相信這會是一個女孩的房間。
簡陋,而且幾乎沒有與現代接軌的東西--任何的電子產品、玩具、貼紙甚至是書都沒有。
方詩遠看到了床下的幾雙鞋,無一例外都是他不認識的品牌,而且也是很舊了,有一雙涼鞋底下竟然還釘了根生銹的釘子,目的自然是防止脫底。
在床下他還發現了一個紙箱,里面是課本。
他拿出來翻了翻。
“勘察痕跡的警察肯定都看過了。”許凡真看著泛黃卻算是整潔的墻面,上面掛著一個不大的相框,里面是四張全家福,都是不同時間在不同地方拍的。
方詩遠把紙箱里的書本都翻了遍,最后重新放置好,拍了拍手。
這些書本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偶爾在某頁會有涂鴉,或是寫了幾個字,或是簡單的筆畫,或是畫了些東西。
他看了眼光潔的墻,和許凡真此時拿下來看的唯一裝飾的相框。
照片上的趙玉潔沒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能看出她的站位離父母有些遠,反倒離上面的小男孩也就是她的弟弟挺近,四張都是如此。
許凡真搖了搖頭,表示她看不出什么線索。
趙玉潔的母親一直靠在門框上,此時見了,抿了抿嘴,卻沒說什么。
方詩遠知道他們現在能發現的,警方自然也能發現,這并不能讓他對案情的分析比警方還快。
許凡真把相框往墻上掛去,方詩遠卻瞇了下眼,伸手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