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紙筆都是現成的,帕辛科娃提筆斟酌詞句寫下了她的退役申請書。
在她當年懷著滿腔憧憬入伍時,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軍旅生涯會以這樣的形式結束,她以為自己會一直干到退休,或者戰死沙場也有可能,軍人就是她一輩子的職業,現在卻體面而并不光榮地落幕,所以這份申請書寫得格外艱難,也寫廢了好幾張紙,不得不重寫,最后才寫出一份能湊合看得下去的。
她當然知道,申請書只是一個流程,上面接不接受她的退役申請,跟她的申請書本身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如果上面同意,哪怕她只寫“申請退役”這四個字也能通過,反之如果上面不同意,她把退役申請寫成《出師表》也照樣通不過,但……這是她對自己軍旅生涯的一個交待,一篇文章的結束,總得鄭重地寫下最后一個句號,再說這四個人也沒有催她。
她將寫好的申請簽字之后交給主審官,他用另一個信封裝上并貼好封條,與審訊記錄一起裝進公文包,推開椅子站起來,向她伸過右手。
短暫的握手之后,他說道:“好了,您已經有限恢復自由,但試驗站的日常工作我們會另外找人負責,您可以趁這段時間安排一下私人事務,如果您的退役申請被批準,您就可以離開試驗站了,我想您應該需要……好好告別。”
退出現役之后,她就不可能再重返試驗站了,這里對她也成為了禁區,她確實需要好好跟這里的一草一木還有每個人告別。
“謝謝。”她點頭。
“還有一件事……”主審官有些難以啟齒般低聲說道:“我們已經盡力按您朋友的要求做了,也希望您能請您的朋友信守諾言。”
“我的朋友?”
主審官笑而不語,仿佛在說:您擱這兒裝什么傻呢?
“我的哪位朋友?”她再次問道。
主審官一愣,看了看其他三人,“我們不知道,難道您也不知道?”
其他三人同樣是一臉茫然和不解。
從他們的表情與主審官的這句話里可以看出,無論是誰在給他們壓力或者威脅他們,都是匿名形式做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這種事也不奇怪,但她在莫斯科沒有過硬的交情,也不認識有這么大影響力的朋友,甚至可以說,她比他還要好奇,到底是誰在幫她。
“咳!總之,我們已經盡力了,我想您那位朋友不會跟您打太久的啞謎,畢竟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么?”
主審官的意思是,她的朋友花了這么大的工夫給她幫了這么大的忙,即使她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對方也很快就會找到她,并索取相應的回報。
帕辛科娃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對方要索取軍事機密怎么辦?她肯定不會給,如果對方足夠了解她,也應該知道她不會給,但對方既然敢做這種先貨后款的交易,就肯定不怕她賴賬,有把握從她這里得到想要的東西,又或者……對方也許已經得到了?在她被軟禁期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不喜歡這樣像沒頭蒼蠅般瞎猜,在軍隊里她只要做得足夠好,就不用參與人與人之間勾心斗角的事,但可能她得學著慢慢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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