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好不容易掙脫出來,踉蹌地連連后退,腹部內臟像是剛經歷天翻地覆似的,肋骨隱隱作痛,她也不知道是否出現了骨裂或者受到了什么內傷。
凱瑟琳見奧羅拉臉色慘白,而且相比于這名根本不知道名字的少女,她當然更相信奧羅拉的為人,把車停住之后就戒備地走過來。
等走到近前,她發現無名少女的身體蜷縮得跟蝦米差不多,全身肌肉收縮、劇烈痙攣,像是突發了癲癇。
“她好像是癲癇急性發作”凱瑟琳喊道,從修女服扯下一角,“幫我把她按住,我要防止她咬斷自己的舌頭”
“什”奧羅拉驚魂未定,不過她學識豐富,一看無名少女的樣子,似乎確實是癲癇急性發作,倒是自己剛才反應過度了。
她過去幫凱瑟琳按住少女的腦袋,只見少女雙眼緊閉、臉色鐵青,嘴里正在往外滲出血和白沫,上下牙齒狠狠地咬住舌頭,幾乎快把舌頭咬斷了,而凱瑟琳從地上劃拉了一根樹枝,撬開少女的牙齒,將布條塞入牙齒之間,但舌頭受傷挺嚴重,齒痕非常深,很快就把布條染紅了。
奧羅拉不禁深感歉疚,但剛才那種情況她真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本能地就想自保,誰能想到竟然是癲癇發作
“你們認識她么”剛才按住少女腦袋的時候,奧羅拉注意到少女的頸間也掛著十字架,以為少女也是一位修女。
“不,她只是跟教堂有關的人。”凱瑟琳說道,“她的傷勢得趕緊止血,好在離學校很近了”
凱瑟琳說著,抬頭向前方望了一眼,這條路她們很多次走過,已經很熟悉,從周圍逐漸稀疏的建筑、逐漸寬廣的馬路,她就已經知道很近了,這里已不存在交通阻塞,即使沒有鬧出這個插曲,她本來也打算叫住奧羅拉,讓其再如法炮制“借”一輛汽車來越過這最后一段路。
夜晚的紅葉學院她也很熟悉,在夜間為了保障粒子對撞機的電力供應,大部分的非必要照明都會關閉,反正也不可能有人進來搞事,而今天因為是特殊情況而燈火通明,只是由于普通老師和學生都已轉移到地下避難,一眼望去冷冷清清空無一人,極為安靜,只有馬場那邊異常喧囂,馬匹像是受驚似的正在極力嘶鳴,隔著這么遠都飄了過來,之前被電瓶車行駛的噪音掩蓋住了,停下來就能聽到。
情況有些不對。
凱瑟琳心里的某根弦被觸動了,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凱瑟琳,你的頭發”奧羅拉遲疑地盯著她,“起了靜電么”
凱瑟琳愣了一下,轉頭望向奧羅拉,只見后者的部分發絲像是失去重力似的飄了起來,她又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頭發,同樣如此,而奧羅拉也意識到了這點,她們的頭發都是淺色系,在黑夜里比黑發顯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