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改變得很快,幾乎是一天一個樣,但恢復得就不算快了,她的身體是在做減法,將本不屬于她的東西排除掉,不過有些東西定了型之后就很難改變,比如增生的骨骼,要說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小時候那顆在礁石上磕掉的門牙重新長了出來而且也沒有隨著去吸血鬼化而再次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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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藥的第二天她就轉醒,可能是藥物的副作用,也可能是習慣了血液制品當食物,她的胃口不佳,暫時只能吃流質食品,流質食品這種東西味道肯定很糟糕,但她為了盡快恢復,強逼著自己吃,吃到快從嗓子眼里冒出來才停下,也不顧體力尚且虛弱,就勉強下床開始復健,像這種野獸般的意志連護士看了都害怕,最后還是江禪機強行要求她休息,她才重新躺回到床上,他并不想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但拉斐很多時候太鉆牛角尖了。
尹芙回來之后住在一家很普通的青年旅社里,離紅葉學院不遠,旁邊有一間咖啡廳,江禪機和她正在里面談論很重要的問題。
首先,他對她講述了“通道”那邊的真實經歷,雖然有少量沒有提及的細節,但至少他說出來的東西全都是真的,尤其重點是他的計劃,關于利用浮空燈籠來改造那個世界令其變得適宜小團體居住的計劃。
尹芙本來聽得很平靜,她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他在那邊經歷的事情肯定極不平凡,但聽到后面還是難免劇烈動搖一個能令她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世界
在這個時代,她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無論是手機支付還是信用卡,都得有一個確鑿的身份才行,雖然她暫時還可以使用現金,但可想而知,再過幾年或者十幾年,她就會變得寸步難行,再加上公共場合越來越普及的監控和人臉識別,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注定只能像個野人一樣躲進深山老林不出來與其這樣,去一個不用隱藏的新世界里生活,無論如何都要好得多,而且江禪機在講述計劃的時候,已經給她預留了位置,甚至不用她問他能不能帶上自己。
“我會懷念這個世界以后會出現的新書籍、新影視和新游戲的。”她半開玩笑地說道,“不過現有的各種語言的書籍、影視和游戲已經足夠多,起碼能讓我在千百年的時光里不覺得無聊。”
“這樣你就滿足了么”江禪機反問,“你看過那么多書,學過那么多技能,為什么不試著自己寫書、編劇、編程寫游戲,讓我們閱讀、表演和試玩呢”
尹芙愣住了,她真沒想過這種可能,無論是編劇書還是編程書她都看過,純粹是為了掌握一門技能,但沒有想過自己來編劇和制作游戲,一是覺得自己未必能做好,這種東西跟開飛機那種熟能生巧的技能不一樣,而是彈性很大的東西,二是編出來誰來演、誰來玩呢
她沒有問他為什么假定他自己也擁有永恒的壽命,也沒有問他準備另外帶誰一起去,那些都不是她需要關心的問題,她沉浸在美好的遐想里,想象著自己化身為導演,手里拿著劇本,指揮江禪機他們排練舞臺劇,或者量身定做一款多人互動的游戲,以惡趣味的心思看著他們為了通關而苦苦掙扎只要大家都有無限的時間,就不用擔心大家沒興趣、沒時間參與其中。
“我要去見一下那兩個人。”他轉換話題,而尹芙也不需要問是哪兩個人,顯然就是正隱居在西伯利亞的那兩位。
這是他目前最苦惱的問題,他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但不能替他們選擇人生,在他看來,他們最明智的選擇是跟他一起去那顆星球隱居,但無論如何得問問他們自己的意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