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沒什么變化,不過糖葫蘆好像漲價了一塊錢。”江禪機指出。
老大爺尷尬地笑了笑,“啥都在漲價,我不漲也沒辦法要幾串”
“五串。”陳依依選擇能買得起的最大數量,把錢遞給老大爺。
老大爺則將五串糖葫蘆遞給他們,樂呵呵地看著他們慢慢走遠,好心地吆喝道“快回家吧,這么晚了,別在大街上熘達了,這段時間不太平哩”
江禪機擺了擺手,像是在說知道了,以后會很太平的,而旁邊那個女生似乎已經消失在路燈光線的邊緣,他尋思自己也妹眨眼啊,或者他真的老眼昏花了吧。
老大爺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圍,似乎沒有新顧客了,也便收攤回家,他覺得以后說不定就是明天,還可能遇到他們來光顧,但他想錯了,這已經是他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見到這對略顯奇特的年輕人了。
“果然,快到冬天就應該吃糖葫蘆,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但可惡的是這糖葫蘆不僅漲價了,每串還少了一顆。”江禪機一邊吃一邊品頭論足。
“你記得好清楚。”陳依依有些驚訝,但又不太驚訝,因為她自己也記得很清楚。
光是一串缺斤短兩的糖葫蘆,顯然滿足不了他,但在他將手伸向剩下的時,陳依依則將手里的剩下三串挪到一邊。
“給梓萱他們,受到他們的很多照顧。”她簡短地說道。
“也是。”他不好意思地附和。
氣氛略顯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說道“文華阿姨真的很溫柔,要是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媽媽就好了”
“嗯”江禪機也無法否認,至少在父母再次出現之前,他也恨不得叫聲媽。
兩人很快走到了原來那條街道,由于處在施工期,即使在夜里也是燈火通明,各種機器已經停了,為了不擾民。
梓萱她們家并沒有搬離,因為還沒有拆到那里,但是也快了,之后他們在學校附近租一棟房子,直到梓萱畢業,而更遠的將來,他們一家會搬去梓萱繼續深造的所在城市。
這么晚了,屋里已經黑燈,大門已經反鎖,但這當然難不倒他,他拉住陳依依的手,隱身穿過大門澡堂的大門,至于更里面,就不應該繼續深入了,萬一看到、聽到某些不應該看到和聽到的東西就尷尬了。
陳依依剩下的三串糖葫蘆放進冷藏柜,這樣他們一家明天早上醒來也許就能注意到,不過他更希望他們晚一些注意到,最好等到明天晚上再發現。
或許應該留一張紙條來告別,但聰明如梓萱,一定知道是誰送來的糖葫蘆,像這樣在深夜不告而入,也一定意味著某些不尋常的事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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