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出事之后我最先交到的朋友。”
如果不是他介紹并指向身后,以及那個短發女生怯生生地還有些臉紅地打招呼,父母還以為他是一個人來的,根本沒注意到還有另一個人。
看到陳依依,二人不由泛起驚訝,不是因為她很特殊,而是因為她很普通,相比于之前那幾個明艷照人但很難產生親近感的異國美人相比,她是他帶來的最正常的孩子,正常得就像是鄰居家的害羞小孩當然他們早已知道人不可貌相,只要是他帶來的人,絕對不會如表面上那么普通。
“快請進”父母忙不迭地招呼,他們并沒有忽略他剛才提到的一長串定語。
“餓了,有沒有吃的”他連續飛行好幾個小時,早已饑火中燒,“能直接填肚子的最好,我們不能待太久另外我們能去畫室看看么”
這棟房子兩個人住,顯然綽綽有余,為了打發時間,他們把空房間也利用起來,鼓搗了一間畫室,專門的音樂室倒是沒必要,擺在客廳的一架二手鋼琴已經足夠了。
父母有些慌張,拼命地給他打眼色,而他仿佛沒看見似的,接過他們遞來的食物和飲料,就拉著陳依依進入畫室。繍
不出所料,畫室的四面墻壁全都被畫作堆滿了,大部分是沒有上色的半成品,但基本線條都已經勾勒出來了,除了少量描繪這座小鎮的素描之外,占據主要數量的都是關于過去的回憶,因為他們一家過去的照片已經全部遺失,但只要記憶尚存,他們就能用手里的筆將之還原出來。
在江禪機上次告別之后,他們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他了,就開始大量繪制以他或者一家三口為主題的這些畫,為了避免忘記以前他們不敢把他畫得很清楚,是怕萬一出事牽連他,現在他都快離開這個世界了,他們也就失去了這層顧慮。
陳依依在畫室里掃了一眼,她只在小時候學過一點畫畫,但看得出來這些墨跡未干的畫作功底都很深,很快她就注意到這些畫作的主題,頻繁出現了江禪機的臉,比現在稚嫩,但是哪里怪怪的。
這些以他或者一家三口為主題的畫,覆蓋了從嗷嗷待哺的嬰兒期直到初中,父母還很貼心地把這些畫作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問題就出在那張嬰兒期的畫上,初為父母的兩個人在手忙腳亂地給一個小嬰兒換尿布,而小嬰兒在拼命地啼哭,畫得很傳神,只不過這個小嬰兒顯然是個男嬰,后腰有一塊詭異的胎記。
就算是沒有這張畫,其他的畫作里,他從小到大也是穿著男生的衣服長大。
“這是”陳依依遲疑地問道。
“我。”他坦然答道,“對不起,我騙了你們,但是我從來沒有借機做過什么奇怪的事,在這點上我問心無愧。”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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