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雖然已是深秋,但這片洼地特有的低凹喀斯特地形相對來說能夠抵御冷風的吹襲,更何況等待者們早已經逐漸心急,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若不是有學院長和帕辛科娃主持大局,可能大家早已經慌神。敎
學院長低頭看了一眼腕表,這是一款嶄新且昂貴的高檔表,是她剛買不久的,她以往很少購買這樣的奢侈品,這次算是例外,她并不是看中了這塊表的奢侈品屬性,而是看中了它的堅固防水和極高的可靠性,不出意外的話,這塊表會伴隨她在諾亞星待上很久很久。
“他們到哪里了”她再次向馬里金娜發問。
馬里金娜集中精神以感應江禪機,為難地答道“她們還在飛,看不出具體的位置。”
“我去找她們”憶星待不住了。
“最好不要。”學院長勸阻道,“咱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如果走岔了,又會額外耽擱時間,還是繼續等吧。”
夜色之中,奧羅拉的眼睛閃動幾下,欲言又止,她大概知道江禪機去了哪里,盡管上次江禪機帶她去的時候沒有說明所在的國家和城市,她也沒有亂打聽,但她頭腦聰明又見多識廣,看到他父母那輛車的車牌,就已經心里有數了,只要她愿意,就能將范圍縮小到幾十平方公里之內,他返回學校肯定是飛的直線,所以只是那處地方事關他的個人,她理應替他保密,然而現在又是特殊情況,這令她舉棋不定,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凱瑟琳和阿拉貝拉雖然也去過,但她們都沒有去關注車牌這種細節,只知道那是歐洲偏南的區域,具體是哪里她們不清楚,也不了有用的線索。敎
“真是的明明知道今天要集合出發,不好好待在宿舍里,偏偏擅自嗝”憶星大發牢騷,但不小心打了一個炸雞味的飽嗝,這就尷尬了,只能咳嗽幾聲掩飾過去。
這時,從洼地邊緣一排帳篷里鉆出十來個比黑夜還要黑的人,領頭的是一位長相富態的老年女性,所有人都暫時安靜下來,任誰都要給酋長一個面子,雖然她自己是沒什么戰力,但她身后那十來個像黑豹一樣的精壯女漢子可不是吃素的剛才酋長沒有出面并不是在擺譜,而是她們在帳篷里進行某種神秘的巫毒儀式,掀開帳篷時還冒出可疑草藥燃燒的味道,令大家敬而遠之。
酋長發話了,大家聽不懂她的土話,由路易莎替她翻譯道“酋長大人說,大家稍安勿躁,他她們很快就能趕到。”
路易莎話語中的短暫停頓并沒有引起大家的在意,她自己的心里卻掀起疑惑的波瀾,因為酋長的土語在使用第三人稱代詞是區分性別的,而剛才酋長卻使用了男性的人稱代詞來指代江禪機或者陳依依中的一個,難道是酋長的她擔心酋長是不是有了早期的癡呆等病癥,但除了這個人稱代詞的問題之外,酋長在其他方面又一切正常。
“可否替在下介紹一下”如果在黑夜中有比女黑豹們更黑的存在,那就只有生于暗影中的宗主了,沒有人察覺到宗主是何時到來的,甚至沒人察覺她是何時現身的,直到她開口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