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受傷?”路惟靜轉頭詢問江禪機,因為他身上也是鮮血淋漓,左臂的校服破爛不堪。
“我沒事,這是她的血。”他答道。
李慕勤耐著性子等在旁邊,若不是怕影響路惟靜治療,她早就拉著江禪機詢問事情的經過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干的?這個忍者又是哪來的?”李慕勤向他拋出連珠炮般的問題。
要說怎么回事,江禪機也很懵逼,這場架打得有些不明不白,他只能把他的所見所聞簡單講了講,至于打斗的經過則一筆帶過,只說那個自稱迦梨的女人聽到警車聲就跑了,他僥幸打了她一拳,但她沒怎么受傷,反正當時33號已經失去意識,陳依依的視線又被迦梨的身體擋住了,看不到另一側的詳細情況,只能看到迦梨被他一拳打飛。
李慕勤聽完,立刻要動身去追,但被路惟靜拉住了。
“都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還這么沖動?”路惟靜板起臉責怪道,“你以為你還是個孩子么?就算你現在過去又能找到什么?人家早跑遠了!再說你連對方的身份和能力特性都拿不準,貿然過去不是送死嗎?”
李慕勤劍眉一挑,不服氣地冷笑道:“送死?我才不相信那家伙能傷到我一根汗毛,畢竟連我的學生都能一拳打飛她,如果是我的話,一拳就能把她打進土里去!”
江禪機怕她大意,趕緊解釋道:“不不,李教官,那女人真的很厲害,我能打到她純屬僥幸,路老師說得對,您得多加謹慎才是!而且那女人擅長使用一把金刀,簡直是無堅不摧!我的腦袋險些都搬家了……”
李慕勤還是不以為意,“言過其實吧?什么僥幸不僥幸的,面對拳頭不躲或者躲不過去,要么是腦袋傻,要么是身體笨,我看她八成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在小地方作威作福慣了,自以為天下無敵,就敢來紅葉學院門口挑釁……”
江禪機苦于無法解釋是漂流瓶擋住迦梨的致命一刀,才令他有機可趁,否則他那一拳真打不到她。
還好有路惟靜攔住李慕勤,不讓她輕舉妄動,說道:“聽嬋姬轉述的話,那女人似是對整個紅葉學院都持有敵意,萬一她溜進學校里大開殺戒怎么辦?誰來攔住她?”
好說歹說,總算把李慕勤勸住了。
路惟靜讓江禪機先去后勤處領一身新校服,把沾了血的舊校服換掉。
天已經黑了,這件事在學校里飛速傳開,聽到消息的小穗、千央、付蘇、米奧和奧羅拉全都趕到校醫院,還有一些素不相識的學生也來了。
江禪機已經把詳細情況告訴了老師們。
“原來是梅一白的朋友來為她復仇的啊……”老師們終于明白了迦梨出手的動機。
從江禪機的話里,她們分析出迦梨的性格似乎極為兇殘,她甚至不知道江禪機與梅一白的死有關,僅僅因為他穿著紅葉學院的校服就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