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爾文卻是答非所問,直說道:“這位”辣手人屠“當真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漢,為民除害,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可惜金某無緣得見,否則定要敬上三杯酒不可。”
陸鳳秋呵呵一笑,道:“閣下倒是真喜歡交朋友。”
金爾文抬起酒杯,朝著陸鳳秋敬道:“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陸鳳秋淡然道:“在下陸鳳秋,卻是巧的很,在下半月之前正好在山西聞喜殺了些狗賊。”
金爾文聞言,雙手微微一怔,臉上閃過驚愕之色,拱手道:“莫非兄臺便是那位”辣手人屠?“”
陸鳳秋看著金爾文那一連串,拿捏很到位的表情動作,真是不禁對這位有些佩服,不愧是經歷了宮廷內斗的人物,這等惺惺作態果然是一把好手。
若非自己知曉他的底細,還真說不準要被他騙了過去。
陸鳳秋淡淡一笑,道:“在下可不是什么辣手人屠,只不過是個無名小輩而已。”
金爾文一聽,倒是對陸鳳秋更多了幾分注意。
江湖人皆好揚名,此人言語間倒是低調的很。
只是這一身行頭也太過好認,足以可見,此人并不是真正的低調,而是自持武藝高強,不懼朝廷的通緝。
這等人物,金爾文自然想要結交,能為他所用,那便更好。
金爾文謙然一笑,道:”對對對,辣手人屠遠在山西,怎會在京師,是在下孟浪了。“
陸鳳秋見狀,只是微微一笑,更顯幾分高深莫測。
金爾文自以為揣摩透了陸鳳秋的心意,要拉著陸鳳秋推杯換盞,陸鳳秋卻是搖頭道:“在下乃方外之人,素來不飲酒,還是來壺茶水好些。”
金爾文也不惱,直接喚小二添了一壺茶水。
“既然兄臺不飲酒,那咱們二人便以茶代酒,暢談一番。”
陸鳳秋只是略微點頭,與這金爾文談天說地,胡亂侃起了大山。
金爾文自認見識不凡,但與陸鳳秋一番交談,卻是對陸鳳秋刮目相看,想不到一介草莽也有不俗見地。
更是增添了幾分招攬之心。
“兄臺見識不凡,如今大明天下岌岌可危,不知兄臺可有屬意之主?”
金爾文旁敲側擊道。
陸鳳秋見他終于上鉤,便說道:“當今天下,大明皇帝昏庸無道,獨斷專行,任用奸佞,致使朝堂烏煙瘴氣,民間百姓苦不堪言,大明氣數已盡,各路反王之中,唯李闖、張獻忠二人聲勢最大,但我觀其二人起于草莽,將來即便能雄霸一方,也難以長久。”
“而關外清主皇太極胸懷大志,我斷言不出五年,清軍定然能破關而入,聽聞皇太極對漢將頗為重用,將來定是天下英主。”
陸鳳秋這一番話,讓金爾文心中頗為歡喜,這大半年來他暗中收買大明朝堂的官員,江湖中卻是還卻少一位有影響的手下,那玉真子雖然武藝高強,但是聲名狼藉不是合適的人選。
而眼前的這人,卻當是上天給他送來的最合適的人選。
只不過多爾袞到底還是有城府之人,初次見面,怎可和盤托出,但就此放陸鳳秋離去,他自然不肯,所以便相邀陸鳳秋前往他府中一敘。
陸鳳秋微微一笑,略作推辭,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