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府內妖物也并非斬盡殺絕,只是笑著說道“這位道長手段沒幾分,氣派到是不小,今日可著我心情好,便饒了你一命,快給我快快滾蛋,莫要在這里礙眼。”
天機道人此時早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會顧忌顏面,只是點頭哈腰的應承幾聲,便撿起地上自己吃飯的家活,急急忙忙的掩面而去,周圍百姓見的這般,哪敢圍觀,早已經如見了鬼般轟然散去,原本人群攢動的李府門前,眨眼的功夫便冷清的連螞蟻也沒一只。
李漁見此,心下疑惑“看這情況,此妖也非等閑,只是既能入城池,又怎會不知在城池中為亂之禍,在這人世間,山神水神,土地城隍,隨處可見,既為妖,一旦為惡,有什么后果自不難想。”
正這么想著,天邊忽而一道青光劃空而來,一年輕聲音雖光而至“好你著大膽猴妖,竟敢在城中作亂,羞辱城隍,擾亂人倫,今日我便要斬妖除魔,將你挖心取肝,還這方地域一個朗朗乾坤!”
這聲音很是年輕,李漁凝神望去,便有兩道身影落在李府門前,一個五短身材,手持木杖做富家翁打扮,想來便是此地城隍,而另一個乃是黑瘦道士,一身都山劍派的藍色道袍讓李漁眉頭不由一挑,這道人卻是那日盼水便站在岑希夷身邊的黑瘦道士,只是李漁自不認識。
李漁眉頭一皺,雖不識此人,但因岑希夷緣故,他對都山劍派都無甚好感,暗道“都山劍派的人?還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城隍將都山弟子請來倒,李漁倒也并不如何驚異,道門九大派弟子定鼎中原,城隍土地固然有守土一方之職,但力有不逮時,便會以天庭文書法器向就近九大派弟子求援,九大門派弟子外出,都有斬妖除魔之責,若接求救符箓,除非分身乏術,否則必定前往收妖助拳,否則以中原之廣闊富饒,如何能讓妖邪之輩不敢踏入作亂半分。
李府內妖物見此,不由冷哼起來,道“不過區區都山劍派弟子,不過煉氣化神的修為,還在此大言不慚,還有你這城隍,老子好心饒你一命,你卻帶人找上門來,那好,今日我非給你們一點教訓不可!”
他說著,李府內便穿出一聲長笑,只是那都山弟子顯然早有準備,身上青色劍光升起,不但鋒利無比,還閃閃泛著雷霆光暈,劍弧震蕩,宛如驚雷,生生將那笑聲抵御在外,顯然修煉的也是雷霆一道的劍術,只是卻不及岑希夷那般大氣磅礴,傲然冷笑“不過是些上不的臺面的下三濫,戲弄下城隍騙子也便罷了,還想在我面前討的好去?”
見其有所準備,李府內傳來冷哼,猛地竄出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身法快捷,在半空中轉折,呼呼的亮出一根漆黑長棍出來,迎頭就向著都山弟子劈了下來“哼!收拾你還需神通?”
一言不合就動手,李漁凝神看去,卻見那妖黑發黑甲,模樣英俊,頗為冷峻,只是神情中隱有疲憊,二人你來我往,便在李府上頭爭斗起來,一個道門全真,一個黑甲玄棍,一個劍氣漫漫沖霄,一個妖氣蕩蕩橫宇,你來我往間,金星四射,縱橫往來里,氣浪翻卷,二人從地上打到高處而去,雷光妖芒縱橫。
只是這一人一妖打的暢快,卻苦了本地城隍,便見那五短身材的老員外頓時哭喪個臉,嘴中連連呼喊“道君,道君,莫要在城中爭斗,莫要在城中爭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