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講便又是七八日,白晶晶三個都受益良多自去修煉,李漁親自去藥園里看護一番,帶道身心放松,這才又重回自己洞室,此時這洞室經白晶晶親手收拾一番,非凡日常用度整齊擺放,更是滿室生香,讓人一聞便心曠神怡,李漁坐在自家云床傷,細細思量,隨著修為曰益增長,他又開始琢磨起來,自己手上沒有了趁手法器的事兒。
尤其將云界旗鎮壓洞府,他手上常用的法寶頓時便更少了一見,算起來李漁手中法寶也算不少,從盼水兩岸撿來些許,從陀河水府席卷十幾件,但大多品質一般,李漁也只用來參悟神通,時常用的也只有七寶丹鼎,雷貂劍,云界旗,弄月環四件。
其中雷貂劍來歷不干凈,李漁也不敢顯于人前,以他現在修為,還沒發將這柄飛劍重新祭煉,而弄月環僅是法寶胚胎,內里沒有篆刻神通,也逐漸有些跟不上李漁修為,若要是現在篆刻,沒有合適神通,平白的便糟蹋了紅云老祖留下的胚胎,算來算去,他手中寶物,也只剩下七寶丹鼎一件。
只是七寶丹鼎乃丹道寶物,日常護身還可,若是依仗其護法,總有些力有不逮,心中暗道“若是去碧波譚妖市,一路上恐怕也多有兇險,雖然修為有些進步,但畢竟沒有一件爭斗法寶在手,就算是道行再高,也等若裸身野行,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臨行之前,我還是要祭煉一件趁手的法寶為好。“
若是凝練神通種子只見,李漁自然不敢有這般想法,可此時接連祭煉了幾門神通,放李漁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來,他思忖了許久,覺得至少有三五分的把握,這才一抖袖袍,手中顯出一枚八角金符來。
這八角金符乃是他法力凝聚,宛如純金鑄造,此時其一只頭生三角的赤紅兇怪被死死鎮壓,正是那日在白虎嶺中封印的那只血妖,這血妖并非血海阿修羅族,只是一道破碎血神子,不知為何被震碎,落入白虎嶺腹中,吞吸靈氣,化作血湖,竟生出一絲靈智。
這血神子乃是一道虛無神念極難斬殺,哪怕分割成千分萬分,只要有一點殘留,沾了血煞氣息便會復原,李漁雖將這血妖封印,但若不是修為暴漲,凝聚了神通種子,也沒法子將這血妖徹底斬殺。
此時見李漁出現,那血妖頓時嚎叫”你可知道我乃是血海生靈,乃是冥河老祖的教眾,若是你殺了我,定會遭到阿修羅全族追殺,血海滔天,不死不休。”
那個血妖呼喊起來聲嘶力竭,頗有幾分窮途末路的氣概。
李漁卻是狡猾一笑,心道“冥河老祖教眾?我還是紅云老祖門徒呢!此事無人知道,殺了你這口也滅了,還用擔心什么!”
他手中神光一顯,把手里的八角金符一震,頓時那金符中乾坤封印若磨盤般轉動起來,其中壓力不斷增長,血妖周身一道道血煞氣息,均被乾坤陣法一點點的吞吸,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血妖便已是氣若游戲,任由血神子如何詭異,被抽干了全部血煞氣息,頓時為如一塊破布萎靡起來。
李漁一面斗嘴,一面觀察,知道這血妖神通精奇,雖這一副窘迫的磨樣,但十之**是裝出來的,倒也不敢掉以輕心,只把乾坤陣法盡量轉動碾壓,宛如一塊磨盤般,牢牢把那個血妖裹在了中心,防備他偷得空隙,竟然能破陣而出,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那血妖還真是打的這個主意,嘴上恫嚇,心中卻想尋找破陣的破綻,但是李漁不肯上這個惡當,求穩不求快,把這陣法運轉的是風雨不透,再加上李漁此刻神通種子以成,這八角金符更是渾然一體,讓他沒有絲毫可逃竄之機。
任由那血神子奇異,被乾坤陣法這么慢慢擠壓,那血妖不斷發出鬼哭神嚎的哀求,李漁心中也無半點松動,只是慢慢催促,硬生生將這血妖完全榨干,便是連其中靈智都徹底消散,只是剩下最后一道純粹的意念神光,這才停了下來。
本來李漁是想直接把這禍害徹底毀去,但方才心中思量,卻想出一能夠將其利用的法子出來。
李漁把八角金符散開,一指頭點在其中拿到意念神光傷,這神光已經失了意識,僅僅只是最后一絲儲存記憶的容器,此時微微顫動,給李漁輕輕一拿,便將其送入乾坤衍化陣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