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妖卻是嬌笑連連,媚眼里盡是春水波瀾,笑道“小道長,想要如何不客氣啊!?那寶象國得小太子,可是日日與奴家不客氣,此時早已樂在其中了,只是他畢竟力弱,總是弄得奴家不上不下的,不得飽滿,不若小道長也留下來,與他一同做個伴,我們也好好不客氣一番!“
這女妖巧笑盈盈,言語漏骨,鼠三雖聽不懂,卻白白晶晶羞的滿臉通紅,心中暗罵好不要臉。
那女妖不等李漁回話,卻陡然把口一噴,嘴里噴出一團彌漫的五彩煙霧出來,她本體乃是一只劇毒蜘蛛,交配食夫乃是本性,此時口中則一團五彩煙霧,看著霞光淼淼,實則乃是她一身毒氣所化,蘊含劇毒,尋常生靈聞了立時倒斃,便是修道人觸了,若修為沒能到煉神還虛的程度,也要讓她輕易毒倒在地。
這女妖見李漁模樣喜人,就留情了三分,只是李漁一見她放出毒煙,卻是不驚反笑,這女妖既然是一只毒物成精,那事情便好辦了,這洪荒之中,若論毒蟲,還有什么比洪荒十大異蟲更毒的蟲豸生靈。
見到毒煙涌來,李漁想也不想,張嘴一吸,須臾功夫便將那團彌漫的五彩煙霞吞吸入腹,真氣一轉,便被融入無毒煙云瘴中,口中猶自打了個飽嗝,似是還未吃飽一般。
修煉百年的神通被破,只把那妖嬈女妖嚇得俏臉煞白,嬌媚盡去,這才察覺出不妙,轉身便想要逃遁,但是李漁卻怎么會容她逃走,手掌一揮,便有十幾只火鴉飛出,圍繞她呱噪盤旋,不過盞茶的功夫便被焚燒成灰,便是那一道棉飄飄渺渺飛出的魂魄,也被李漁祭出血虎令牌吸了盡去,化作血虎身邊一道血神子化身。
李漁把衣衫一拂,卷起一風吹散了女妖身軀所化塵土,卻見那灰塵中竟然有一顆白色寶珠,上前拿到手中,以神念一探,頓時不由得暗暗一笑”這女妖修的竟是采陽補陰之法,只是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兒郎,竟然真給她孕育出一枚玄牝珠來,只可惜寶珠只是胚胎,若是再能淬煉百年,倒也能夠借之修煉成第二元神化身,這女妖憑這寶珠,恐怕也能在這西牛賀州創出一番天地。“
這玄牝珠雖是左道法門,但太上道祖,道德經中有言: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若修煉有成,左道旁門亦成大道,不過那女妖既死,寶珠未成,還非需女子體內孕育不可,李漁對采集陽氣修煉寶珠自然不感興趣,白晶晶乃是白骨成精,乃是妖中異類,也無法孕育著玄牝寶珠。
隨手收了寶珠,李漁心中疑惑,若是讓著女妖再修煉幾百年時間,未必不能成著西牛賀州上一方妖王,為何在西游中未曾提及。
本以為是著女妖改換山門躲過了西游大災,可他忽然想起一事,自語道“西游過碗子山時,孫悟空化作百花羞騙走奎木狼內丹,奎木狼卻還能與孫悟空豬八戒二人一場大戰,此時看來,其中只怕有異,這玄牝珠對女子最有養護之能,想來這女妖并非改換山門,而是被下界的奎木狼順手干掉,這顆珠子成熟后,自然便成了奎木狼手中寶物,只可惜還未煉成第二元神,便被那猴子騙了去。”
相通此節,李漁心中便暗暗笑道“那猴子早就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這般寶物便宜他作甚,還不如留在我手里,或許還有些用處。”
李漁收了寶珠,這才走進那毒蜘蛛洞中,只見其中氛圍霏靡,四下里均是亂人心神,催人**的熏香畫卷,那寶象國太子正赤條條的躺在床上,神態呆滯,見李漁進來也無多少反應,只是機械般聳動。
李漁眉頭一皺,運轉玄水真瞳一看,這才微微放心,這太子雖被蒙了心智,但魂魄猶在,只需養護些時日,自然便無大礙。
李漁又在洞里尋了一番,再無其他寶物靈根,卻又找到十幾個年輕男子,只是一個個早被蜘蛛精榨取的骨瘦如柴,便是一陣小風吹來,也能吹的倒退幾步。
李漁一展火云,將這些男子盡數都收了盡去,這才出了洞府,一把火將洞中焚燒的通紅,這才化作遁光,向寶象國方向飛去,舉手只見,到也有幾分絕世高人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