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牛耿的女朋友,那還用糾結么?殺!
在干掉了這么多線之后,整個劇情脈絡雖然清楚了,而且也合理了,但又稍顯單調,于是,大偉的戲份就被擴展了。
張步凡那時候純粹是出于劇情考慮,卻沒想到,就這么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電影的前面部分,身為畫家的大偉,雖然一直背著畫畫的各種工具,卻從未展露過他的畫畫技巧,反而唱著歌,展露了歌喉,而在故事的最后,他終于動筆了。
畫面展開,那并不是畫室,而是一間很普通的居室,床鋪桌椅板凳,這些東西與房子中間放的那套畫板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然而,在畫板后的大偉,一手持油墨一手拿筆,對著畫板,卻是那么的放松,仿佛這才是最適合他的“畫室”,因為這是家。
一幅畫正好畫完,他從畫板的夾子上取下畫,看著那副畫,他的臉上露出了暖暖的微笑,眼中則帶著回憶,是在回憶那個表面刻薄嚴厲實則很有同情心的李老板?還是在回憶那個天真善良的擠奶工?又或者,是他們一起經歷的,那一幕幕離奇又搞笑的故事?
他把畫裝進一個袋子里,袋子上貼著一張快遞的單子,他仔細的填寫好單子,放在一旁,又取過另外一張畫紙,開始繼續作畫。
回到家里的李成功,依舊在猶豫著離婚的事情,一路上經歷的事情讓他開始重新思考起這件事情,以及他與兩個女人之間的關系。
妻子這時候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很大的袋子,他接過,打開,從中拿出一張畫來。
夕陽下,拉草垛的拖拉機上,三個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同路人,迎著陽光,放聲高歌,唱的是離別,道的是團圓。
他傻傻的看著畫,又抬起頭,傻傻的看著她。
牛耿回到了家,回到了幾個朋友中間,他拿著一個大袋子,自豪的叫道:“快,你們快來看!”
他們聚集過來,以為他又從哪弄到了大錢,卻沒想到他從袋子里拿出了一幅畫來。
泥濘的道路上,一個有幾分憨傻的年輕人正用力的抱著一個老太太,一顆棗核從老太太嘴中吐出,遠處一輛中巴,車上車下,一群人傻愣愣的看向這邊,他就那樣站在一群人的注視之中,身形那樣的高大。
“嗨。”他們擺擺手,失望的走開,只留下牛耿一人蹲在那里,看著那副畫,笑得比要回了工錢還要開懷……
至此,大偉的戲份,終于全部結束。
徐爭看看那邊坐在畫板后面的張步凡,正想著該怎么過去開解人呢,就聽到一聲長長的哈欠,畫板后面那貨兩手舉到頭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呻吟了一聲,“可特么算是拍完了,累死我了。”
然后,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一把扯掉腦袋上的發套,顛兒顛兒的跑了。
只留下徐爭愣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語,“這就出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