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狀狀見他出來,笑道:“可以啊張兒,拍了半年電影,這手藝沒落下。”
“那是,吃飯的本事,怎么可能落下,你們稍等啊,還有兩道菜,我去給你們端出來。”張步凡轉身回廚房,又把剩下兩個菜端了出來。
外面桌子上,田狀狀已經熟門熟路的從收銀臺里找出來兩瓶小二,和那個大光頭一人一瓶,正走第一個呢。
田狀狀對那位光頭笑道:“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小子叫張步凡,這家小飯館的老板兼廚師,你剛才夸了好半天的豆花就是他做的。”
“嗯?”那位光頭一怔,沒第一時間和張步凡打招呼,反而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我記得有位編劇,就是《斗牛》和《團圓》的編劇,似乎也叫這個名字。”
田狀狀笑的更開心了,說道:“所以說你太閉塞了么,比我這個老頭子都不如,你就不知道,那個編劇原本就是個廚子嗎?”
田狀狀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還聽不出來就不正常了。
那位立刻站起來,主動和張步凡握手,笑道:“張編你好,我是渠江濤,一個導演。”
“渠導你好。”張步凡也熱情的和他握手,然后順勢就坐了下來,中午飯他吃過了,也不拿筷子蹭老田的飯了,就是陪著他們聊。
田狀狀笑道:“說起來,你們都算是跑到國外給咱們國家長臉的了。”
一指張步凡,“你知道他給《團圓》做編劇,應該也知道,《團圓》是拿了柏林銀熊的吧?”
又一直渠江濤,“他,憑借一部紀錄片,拿了奧斯卡的最佳紀錄短片獎。”
“呦!”這下張步凡就有些驚詫了,說實話,他的柏林銀熊雖然也算得上厲害,但其實歐洲三大電影節對中華電影人向來是比較看重的,中華電影在歐洲三大也拿了不少大獎。
但是奧斯卡就不太一樣了,好萊塢就是一個極度排外的電影圈子,而奧斯卡則是一個同樣排外的獎項,中華電影人能夠獲得奧斯卡認可的真是少之又少,導演里面,國師和陳凱鴿獲得過提名,但只有李桉真正獲得過奧斯卡,其他方面就更慘了。
所以,當知道這位居然獲得過奧斯卡獎,盡管只是紀錄片,但也足夠讓人驚訝和尊敬的了。
而渠江濤對張步凡的態度同樣很尊重,他之前一直都是拍紀錄片的,直到今年,才拍了他的第一部電影,所以,對于張步凡這樣“拍電影”而且獲大獎的,他自然的就有些放低姿態。
這是圈子里的常態,也算是鄙視鏈的一環,拍電影的似乎自然的就比拍紀錄片的高了那么一檔。
田狀狀接著介紹,“江濤以前一直拍紀錄片,不過今年拍了一部電影,我有幸當了這部電影的制片和監制。”
那邊渠江濤連連擺手,說道:“是我有幸能田老師你加盟我的電影。”
田狀狀笑道:“那是因為你那電影確實好,也就是別人不知道,不然肯定有一堆人上趕著要當這個制片和監制。”
然后轉向張步凡解釋道:“我們今天就是要聊聊這個電影的事情。”
看著張步凡眼巴巴的樣子,他不由一笑,說道:“你別多想啊,和你沒啥關系,電影都拍出來了,現在在做后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