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難過年年過。都是些可憐人啊!”高胡坐在柜臺后頭,手里拿著個小收音機,收音機此時并沒有調到哪一個臺,只是滋啦滋啦的發出一些雜亂的電流聲。
“那你不多幫幫他們。”徐爭趴在柜臺上,扭頭看向旅店的里面,就在剛才,他剛把一箱子從阿三國倒騰回來的“藥”散了出去,這里的住戶們剛領了藥往回走,所以那邊顯得有些亂哄哄的,有的人的臉上罕見的掛了笑。
“我不幫他們?我不幫他們他們怎么住到這里來的?”高胡白了一眼徐爭,此時他才仿佛想起了手上的收音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調臺,同時說道:“況且,我也是個可憐人,怎么沒見有人幫我?”
“你可憐?你可憐你……”徐爭一愣,指了指高胡,又指了指那邊散去的住客,但最終,那些話只變成了啞然一笑。
“他們可憐啊,是可憐在得了那種病。我可憐啊,是可憐在我的旅館住的是他們。”高胡低著頭,調著手里的收音機,這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
原本還在扭頭看著里面的徐爭聽到這句話扭過頭,看著高胡,剛想說什么,他手里的收音機忽然響了。
“點播這首《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是一位正在上高中的姑娘,她的留言是這樣的,姐姐你好,我是一個高中生,同時,我也是一個白血病人……”
兩人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在這一刻都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接著把視線移開。
高胡再次調著收音機,收音機里也再次變成了滋啦滋啦的聲音。
“什么破玩意兒。”他似乎忽然生出極大的怒氣,一下把收音機丟在了桌臺上。
隨著“滋滋”兩聲,收音機也完全沒了聲響,但是卻并沒有完全陷入寂靜中,因為這邊變得安靜,那邊的聲音就穿了過來。
有人說話的聲音。
有哭的,有笑的。
有因為太過疼痛而發出的呻吟。
這些聲音全部的混在一起,反而讓人聽不出到底有什么聲音了,卻只覺得心中煩悶又空空落落,難受至極。
…………
胡老板,這就是高胡的角色,也是“張步凡版”《藥神》里的一個新角色,其原型,就是當初張步凡去癌癥旅店時聊過天的那位姓何的老板娘。
他的戲份不多,但出鏡不少,像上面那一段戲,已經是整部電影里面為數不多的他的戲份,更多的時候,他的作用是“背景墻”。
戲份雖然不多,但是很重要,屬于承上啟下的過渡性角色,這是張步凡對這個角色的定位。
原本張步凡找來高胡,是想讓他演和徐爭一起賣藥的那個假藥販子的,但是在反復思量,并且和文幕野討論了幾次之后,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個角色給了他。
戲份上,胡老板不如假藥販子張長林,戲劇的爆發性上同樣不如,但是,對于這部電影的重要程度上,卻是胡老板要勝出一籌,所以,需要高胡來演。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