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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置之,不以為怪。
作為主人,卻覺得十分失禮,尤其是當日那位煤礦蘇總還行為出格,不帶腦子,竟貪戀美色,以為她是某個新出的明星,上前搭訕蘇挽墨,言語上自然涉及了老板們問“陪睡品”價格的內容。
蘇挽墨當時也才二十多許,但已然心性大氣,聞言也不惱,只簡單提醒對方自己也是賓客,只奈何對方色膽包天,還欲糾纏,雖然馬上被人提醒了,可到底也成了那一場晚宴的巨大瑕疵,主人為了彌補缺失,當時靈機一動,在蘇挽墨跟朋友品評一些珍寶的時候主動稱呼她為蘇先生。
蘇挽墨也是驚訝,主人便說蘇總太多了,以先生之稱恰好——因為蘇挽墨的基金會曾捐贈建立過許多所學校,當地一名得以重新讀書的小女孩曾在媒體面前懵懵懂懂喊過她蘇先生。
在當地,先生是以教致學的先達明禮之人,很受尊敬,也帶著一點古韻,并不分男女。
當時也是一美談,現在用起來卻正正好。
那時在場的人可能多有附庸諂媚之意,但這個名頭后來也漸漸流傳開來。
大概是因為這個女子越來越強大,而她做的事情越來越得到認可跟尊重。
若是其他人,可能會謙虛一下,但蘇挽墨一開始也無所謂別人怎么稱呼自己,加上先生這個詞兒在古時也是教書老師跟大家之士,她自問自己的學識涵養并不弱,于社會貢獻也不低,心性自然,更自然也不會虛偽推脫,也就隨這些人叫去了。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但在梅清霽看來,這是一個過程。
表姐一直在進步,進步的速度讓她望塵莫及,或許也讓其他男人感覺到絕望。
梅清霽扭頭看向斯文儒雅的溫宿。
溫宿坐在副駕駛座,對后座兩位女性十分彬彬有禮,只是上車后,他還是問了梅清霽,“清霽小姐,聽說那位秦魚小姐是你的同學?”
溫宿對蘇挽墨沒有追求之意,大概是因為一開始就看透了蘇挽墨不會選擇他,差距太大,難以匹配,他有自知。
因此這些年一直保持君子之交外加一點商業伙伴的關系,倒也沒聽過他有什么風流韻事,風評極好,所以梅清霽對他觀感也不差,聞言思量了下,說:“不是一個學校的,但在H市讀書,算認識。”
她沒問對方是不是對秦魚有意,因為年紀好像差了不少。
溫宿已然三十了吧,雖然看起來十分俊雅,跟二十出頭似的。
不過如果真以年紀匹配,跟秦魚年齡差不多的男子又太多幼稚不成器,配不上。
“H市風水極好,多出人才。”溫宿真心贊嘆,卻也沒有太多著墨于秦魚,點到即止,畢竟當著兩位女性的面談論另一位女性也是一種失禮。
蘇挽墨眉目婉轉,一直看著窗外,并沒有插入交談。
直到車子駛出了諸多體育場,往高速上去,她才說了一句:“溫宿,你手頭似乎有兩個案子跟許家有關?”
這話有些突兀,但既是蘇挽墨提出來的,突兀就意味著精準跟及時。
溫宿微揚眉,問:“兩個案子是我叔伯在跟,許家出的卻是許林燁,那人章法太不正道,我確實不太支持,遺憾木已成舟,莫非許林燁會出問題?”
前面是點明自己對許家的避諱跟不喜,后面是他的敏感。
她一問,他此時已經在想去如何止損了。
因為她基本不會判斷錯誤。
蘇挽墨輕嗯了一聲。
”許林燁會死。“
因為弗里斯曼會出手——作為他輸給秦魚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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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秦魚跟溫兮早已不在國內,她們已然遠渡重洋,去了國外讀書。
如千千萬萬赴海外求學的學子。
當溫兮抵達英國倫敦,秦魚卻在美國波士頓郊區的一棟別墅之中,張宇帶著幾個人處理住所的安保系統,衣物早已有雇傭的人安排處理好,什么都不缺,到地方就可以入住。
雖然人不少,但秦魚知道自己已然是一個人,這點在她洗浴之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一覽無余的波士頓市區夜景時感受得分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