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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清語氣有些強勢,溫兮不太喜歡這個人,因為聽過這人名聲,但他姐姐給她的印象極好,也就寬容一些。
當然,蘇家她也惹不起。
結束通話,正好電視臺的人來喊她,溫兮應了一句,進去演播室前,遲疑了下,她打了一個電話給蕭庭韻。
“你在家嗎?傷剛好,別到處走動。”
秦魚七天前就去了國外,溫兮知道的時候還說過她——蕭庭韻的傷不輕,你就這么走了?
當時秦老板的回答是:“那我帶著她出國?”
結果當然是被削了。
對此,蕭庭韻在一旁抱著嬌嬌樂見其成。
不過秦魚出去了,溫兮既管不了她的事兒,就只能幫忙照顧好蕭庭韻了,她們已經一起住好些天了,久而久之,原本彼此還有些陌生感,倒是很快熟稔起來。
大概因為蕭庭韻對秦魚是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感,對溫兮卻是如妹妹,畢竟長了幾歲,經歷更多,鎮得住場面,溫兮自小也是沒姐姐疼愛的,遇上個秦魚吧,這廝還是個自帶兇險秘密的,讓她操碎了心,委實不像蕭庭韻這樣讓她有純粹的親切感,所以兩人關系親近極快。
不過有時候她覺得蕭庭韻眼界見識非凡,能力也是極強,卻頗有幾分不符這個時代的古典韻味,但也不封建,只是摩登,對,摩登女郎的氣度。
好在她見識過氣質卓越且獨秀的人太多,不管是秦魚還是蘇挽墨都各有千秋,溫兮也沒多想,叮囑了蕭庭韻注意身體就掛了。
她卻不知道此時的蕭庭韻其實并不在秦魚住所。
她已經開始融入這個世界了,一個快了她所處世界百年多的時代,她曾想過自己或許是跟秦魚一個空間,只是快了一個時間隔度,但黃金屋跟三千小位面的存在告訴她,她跟秦魚本質上沒有任何聯系,不存在古今關系,她們唯一的聯系是黃金屋。
而她們的生死也跟黃金屋息息相關。
已經休息了這么久,夠了。
距離B市有兩小時車程的N市鬧市街頭,蕭庭韻把玩著秦魚送她的手機,她只用了半天就完全學會了這個新時代最重要的科技智能集合物之一。
目光一掃,新新世界,也總有骯臟的人。
想到黃金屋剛剛出的支線任務,蕭庭韻指尖一滑,把手機放進了外套兜里。
目標出現了。
蕭庭韻混在人群之中,哪怕是最醒目的那一個,卻也沒引起心中有鬼之人的注意,因為他心里惦記的是另一件事,并且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
推開門后,他側身進屋,再關上門。
里面是一個染布作坊,早已棄之不用。
蕭庭韻在他進去后在踱步走進人群,很快繞道了這作坊后面偏僻的巷子,左右視線無人,當然,她還知道這個世界的城市里面有許多監控,但好在這個區域比較偏,還沒有安裝監控,就算裝了,她也察覺到了,一一避開。
腳下輕輕一點,她輕松翻躍上兩米高墻頭,指尖輕點一借力,無聲落地,如優雅的靈貓,進入作坊后院后,她聽到里面傳出輕微的開門聲。
咯吱~~好像來自地下室。
越到下面越有聲音,呻吟聲越來越清晰。
蕭庭韻眉頭一皺,從兜里掏出塑料手套,腳下一點直接掠下階梯,側靠墻壁閃入屋內,頓然看到里面被捆綁起來的女孩。
女孩全身**,四肢被捆綁成扭曲的樣子,如狗趴一樣臥在地上,而這種姿態充滿了性虐感跟恥辱感,最重要的是,她的后背皮膚被剝下來了有幾天了,傷口結痂腐爛,那塊皮就放在地上。
她此刻正以極端的痛苦嗚咽著。
但痛苦這么久,求死不能,她幾乎絕望看到了蕭庭韻,眼含淚水,卻生了期頤之光,但陡然,她的眼里有了驚恐,眼睛睜大,還未嗚嗚叫喚,蕭庭韻側身,避開了后面暗襲來劈下的鐮刀。
鐮刀從她發尾掃過,沒傷到半根發絲,但她迅猛抬腿踹到了對方腹部,腹部抨出聲來,他噗通倒地,蕭庭韻正要上前,陡然察覺到這人表情眼神有變化,他剛剛倒地的時候似乎下意識往后屋那邊看了一眼,還有人!
蕭庭韻看見后屋那邊漆黑之中陡出了一聲~嗡!
那是弩箭射出的聲音。
咻!弩箭箭矢從蕭庭韻左側臉頰飛出,她抬腳勾起地上那人落下的鐮刀,勾起,入手,甩手扔出,如飛鏢,悍然削斷那人握著弩箭的手臂。
它刺入墻壁中。
斷臂的人是逃不了的,逃了也會被找到,但另一個人乘著蕭庭韻跟那人廝殺的時候,他跐溜一下跑了。
從后屋小門竄出。
蕭庭韻本要跟上去,忽聽到后面女孩的聲音不對勁,轉頭一看,只見她身體抽搐起來,嘴角流出大量鮮血。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