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秦魚用最快的速度遠離了流風客棧,到了帝都最窮困偏遠的北郊,北郊后山林地荒蕪,有林子常年無人打理,但里面深處早有秦魚在找到柳風客棧后在殺小魚公子之前偷偷挖好的坑。
人到了,她把尸體放下,在小魚公子的尸體上搜刮了一遍,倒是從衣內找到了一副地圖,她也沒看,把地圖留下后把尸體扔進去,埋好。
秦魚不用怕尸體暴露,因為到時候都腐爛了。
武俠副本刑偵手段是不怎么樣的,查不到她身上。
接著處理好自己身上的泥土痕跡,事實上她也沒沾上多少痕跡,因為干這事兒駕輕就熟,太特么麻利了。
——你真的不像一個天選者。
倒像一個習慣于黑夜殺人埋尸的冷酷變態殺人狂。
秦魚不理會黃金壁的冷嘲熱諷,處理完畢后她返回了柳風客棧。
燭光下,她攤開地圖,看了一會,嗤笑了。
“我說這小子心急火燎沐浴更衣要去干什么壞事呢,原來是盯上了太師家的孫女,想偷香竊玉,真是不知死活,這次就算他以前沒犯過累累罪案,不死在我手里,也會死在太師家。”
——你知道這太師是誰?
“上聞遐邇,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對吧,人家可是帝國三朝元老,資歷深得很,也是保皇一派,平時那藺珩的幕僚十個有五個在十天半月里是會常提起他并憤怒怨恨的,可見對方難纏。
藺珩這種人是不介意用暗殺手段除掉政敵的,因為他們的確這么干過,可這位讓相爺一脈的高官幕僚們恨得牙癢癢的老東西愣是熬了三朝沒死,現在還一頓吃兩碗飯,胃口比他們還好,你說氣不氣人。
人家必定是有高手保護的。
“這么個蠢貨大概是在鄉野小地采花采順利了,心太大,竟盯上帝都名媛,也是好笑。”
秦魚覺得好笑,但這地圖做得不錯,她把地圖詳細記下來,然后燒毀。
火光在眼皮底下跳躍,她摸了下自己的手腕。
“一次次的都得苦肉計,接下來可得好好養養。”
也得上進一些,做人啊,不進則退。
武功還是要學的。
秦魚眼里閃爍動人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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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夫人是再找不到的,不過景惠公主好像也因此被皇室嚴加看管起來,畢竟是嬌滴滴的公主,太后跟帝君心疼她,自不肯再讓她冒險。
反正如今帝都內是這么說的,日子過了兩天,漸漸的,世人也就認定相爺的夫人炮灰了,畢竟帝后跟太后都分別降下諭旨安慰相爺。
這樣一個女人,她的新聞度也就保持了~~
兩天。
兩天后,一件大事吸引了帝都所有人的注意力——冰潮的玄玉旗王當日是被天策閣出馬的高手活捉的,本來也沒什么,就壞在玄玉旗王十年難得一見,在場武林人物不少,本在激烈追逐捕獵玄玉旗王,因為不想放跑它,所以是聯手驅趕包圍的,是冒了大險的,可人家天策閣一來就抓了。
是,能者得之,沒什么好抱怨的,可他們心里有怨氣啊。
你說這天策閣高高在上,平常說的都比唱的好聽,可臨了吃便宜卻一點都不客氣。
你牌子擦那么亮,道義盎然,就不能做點更名聲差不離的事兒?
這種行為但凡落在其他宗門都不會被人詬病,可天策閣不行。
牌坊立太好了,很容易被叩帽子,加上江湖人本就言語隨意,也不講究世家官家那一套,想什么說什么,于是一時對天策閣的流言滿天飛,連著朝廷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