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炔閣下這么一說,我看著倒真像是我家夫人的。”
然后他雙手交疊,轉著扳指。
他不說話,天策閣的人卻領會了,把耳墜洗干凈送了過來。
連炔冷眼看著那小小耳墜被藺珩漫不經心把玩在手心,就像是那個溫柔蒼白的女子被他玩弄于在心一樣。
他不說話了,臉色沉得可怕。
那江望野倒是不曾在意,只自顧自飲著小酒。
其他人能說什么啊,那相府夫人跟他們半點關系沒有,可如果她是被這魚吃進肚子的,那他們這魚肉是吃還是不吃?
在無比尷尬的時候,秦魚反而不好意思走了,因為大家都沒動,偏你動了,很容易被人注意,所以她沒走,可這一沒走就聽到了藺珩說了一句話。
“大家不必介懷,我那夫人并未亡故。”
眾人錯愕,青煌山的人也一時驚疑,連炔卻是面無表情。
秦魚瞧到這些人的神色,心中陡起一念——那前面襲擊她的是應該是那勞什子公主安排的人,后面襲擊她并且抓活口的應該跟秦家有關。
自家抓的人,怎么就失蹤了呢。
秦少羽這個蠢貨不用提,未必知道內情,但這個大師兄明顯是知道的,所以親自來找人?
而藺珩也知道了,所以故意說這樣的話。
“恐怕那耳墜子既是我的,又不是我的。”
秦魚幽幽一句奇怪的話,黃金壁卻領會她的意思。
耳墜子是她放在相府首飾盒里的,每一套墜子都有兩幅,這是官家女眷備用的,她出事前戴了一副,還有一副恐怕被這藺珩拿來“刺激”青煌山秦家人了。
“我說那魚好好的今天怎么翻魚肚,估計是昨晚被臨時喂了這墜子,消化不良了。”秦魚想通關節,覺得這藺珩手段不俗。
但那連炔也不是簡單人物。
“相爺可找到師妹了?若是找到,還請讓我們見一見,好安心。”連炔沉聲說到。
藺珩卻微微一笑,“她那么不讓我省心,我憑什么讓你們安心呢?”
這話...意味深長。
但乍一聽好像又有點寵溺。
寵溺個MB,她敢打賭這個藺珩早就知道冰潮那天有人會刺殺她,拿她當誘餌而已。
老子什么時候不讓你省心了?呵!
秦魚翻了個白眼,目光瞥過那一牒牒被片出來的魚肉。
其實她一直都挺喜歡魚生,因為后來基本不太吃紅肉。
想起葉堰提及的那些糟心事,秦魚眼神暗了幾分。
正此時,藺珩卻推了給他的那一大份魚肉。
他不吃魚生?
“妻子還在病中,我無心口舌之欲,請在場諸位分食了吧。”
論身份,他是這里最貴重的,但能受邀的也多是有身份的,不好意思分他那份,天策閣也是好手段,竟主動提議讓在場的能人比武爭魚片。
在場的人都來勁兒了。
秦魚也挺想吃,因為她現在剛修了內力,水平差得很,跟三流武林人都沒得比,要想早點在內力上比拼強者,唯一的方式就是吃天材地寶。
這魚肉大概可以讓她的內力增強好多。
可瞥到藺珩那廝,秦魚遲疑了。
“既相爺跟天策閣大方,那我等就不客氣了,不知要如何爭?”
“這里論武道造詣,當首選江前輩,你們不如問問他。”
藺珩的話讓江望野冷笑了下,淡淡道:“承蒙相爺抬舉,既如此,那就...看誰抓到那只鳥吧。”
正好有一只鳥從遠處飛來,停落枝頭,用鳥喙舒展了下羽毛,但它馬上羽毛寒立起來,因為幾十個武林好手正直勾勾盯著它。
哦,抓鳥吃魚肉啊。
真會玩。
那她玩不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