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慕辰臉上怒意頓生,但很快反應過來秦魚在開玩笑,皺皺眉,打量附近。
已是傍晚了,河流遠方出黃昏,蘆葦清蕩,遠景十分漂亮。
“這里是哪里?距離岐王山遠嗎?”
“不遠,但也不好找。不過你我還是早早離開這里為好。”
秦魚想著那什么蕭甜甜跟玉宴之鬧出的事兒可能不會小。
后者未必不會再追查她。
蔣慕辰也深以為然,于是兩人對了口供,其實算個屁的對口供,就是蔣慕辰很有求生欲得主動詢問:“你覺得該怎么說?”
翻譯過來就是——大佬你想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
秦魚也很直接,“這件事本身是沒有暴露必要的,但如果真的暴露到江湖上,有人過問起,就你我兩人生還,只需要給一種態度就是了。”
蔣慕辰:“什么?”
秦魚:“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這個會嗎?”
蔣慕辰:“...”
秦魚:“如果有人針對你的武功進步追根問底,你就是推到縹緲門那邊去,要么你就去你爹的軍營里混跡一段時日,殺一群人,就說以殺進步,外帶占一點軍功刷人設。”
雖然有點聽不太懂,但蔣慕辰:“這樣倒是可行,那你呢?”
秦魚:“我?我怎么了,我這么弱,我本就是你陪襯啊,你在前面擋著就行了,誰會在意我呢。”
這特么的...有點不要臉了。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先奸后殺,再奸再殺。”
“...我不會的,絕對。”
雖然知道這個人是隨口恐嚇他的,蔣慕辰卻不敢直視秦魚,思考后,卻也說:“但很顯然這件事暴露到江湖上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天策閣自己不太會宣揚。”
說岐王山中有一功法畫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縱然天策閣是大宗門,根基深厚也不敢惹這么大禍患,看從前只是陰測測引誘人可見一斑。
“所以他們只會自己私底下悄悄來找我們麻煩,要么活捉,要么暗殺。”
“那口供有何意義?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
“有啊,我們主動把這個消息散播到江湖上,之前對江湖人的口供不就用上了,自然也要準備對天策閣的。”
蔣慕辰錯愕,細思之后卻一拍掌,“對,把消息泄露出去,這樣如果我們有什么危險,天策閣難辭其咎,這樣一來他們反而不敢動手!但這個消息要半遮半掩,不能透露都有誰進去過,也不能涉及畫壁,那對天策閣的口供是...”
“大致明說,但秦少羽跟于景秀等人都是被羅雪云跟綠林刀客殺的,你我被他們兩個追殺,出了水道逃到了外面,如果天策閣問起他們的行蹤,我們就說不知道。”
入了水道,能再遇到一起的可能性太小,綠林刀客蹲了好幾天守到了偷偷下山、倒霉的蔣慕辰,想來在這個說辭里面,他們四人各自逃生也是順理成章的。
當然,蔣慕辰不會知道秦魚是為了圓住真畫壁空間內的焦尸,她把那具尸體偽造成是羅雪云的,拐杖也被她一并燒了,現在綠林刀客的尸體也被她扔進山里喂狗,天策樓只會認定是不知老人在清人滅口。
證據跟邏輯要通,還要給對方自然而然調查思考的余地,直白的東西別人會懷疑,但他們自己思考調查出來的才會深信不疑。
秦魚深諳此道,給蔣慕辰普及了下到時候的口供尺度,最后才說:“其實你也不必擔心天策閣會有多大陣勢,事實上,我覺得他們天策閣內部在這件事上并非態度一致,搞出這事兒的可能不是整個天策閣,而是天策閣中的一部分人。”
蔣慕辰本在消化口供,聞言驚疑,這話什么意思,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