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慫,就是干!
于是藺珩的人直接干了!
秦魚一瞧,呵,還都不是普通人,竟都是會武功的好手,少說也都是江湖二流一流水平啊,帶頭的人是個高手,實力比蔣慕辰這些名家少爺還要強出不少,老太師那邊的人稍遜一籌,但其實也沒差太多,打起來就是一場大混戰。
終于打起來了。
秦魚不緊不慢,把干將收進戒指,又從中拿出一把刀,這把刀是她在河東郡鐵匠鋪里拍的,三兩一把,江湖護鏢師標配。
秦魚拿了這一把就是為了殺人用的,刀都出了,就得開始辦事了。
——先殺哪一方的?
你這話問題問得血腥味這么弄。
“我誰也不殺啊。”
——嗯?
秦魚手指摸了下刀刃,淡淡道:“我剛剛算是提前動手了,因為有意外。”
在兩個小時前,三波人都有人馬增加,其實也有三波人之外的人到來。
但很隱晦。
秦魚感覺到了這個人的呼吸。
沉穩,渾厚,低調,緩慢,均勻。
內家高手的呼吸頻率啊。
這樣一個高手在深夜出沒在這片區域,而且潛行移動,擺明了是在搜查什么,但并不想引起前面三波的人注意。
會不會是藺或者上聞兩邊暗處的武林高手呢?
不會,因為藺跟上聞兩撥人在她引導下已經差不多鎖定了人,第三波人恐怕是有內奸在兩撥人里面,也一并瞧準了荊臨侯的住所,就等著人馬到齊動手了,可這個人不知道,因為是一個人,所以得徐徐查找。
不過應該快察覺到了,畢竟前面三波人總有一些人露出馬腳讓他察覺到,進而摸到荊臨侯那兒的。
可除了藺珩、上聞遐邇跟越帝,還有誰會出手呢?
而且只出這么一個武林高手孤身而來,倒有點武林中人出手的風范。
刀刃寒光微微一閃。
秦魚眼里深沉,“一盆室內栽種的小花樹,我給它套好了模子,枝干都是挑著我喜歡的地方長,若是橫生多出了一根枝椏插入,破壞美感,那就不好了,自然得先剪去。”
就好像人年紀大了長智齒,本來無所謂的,長就長了,可它非要橫生,還非要發炎,那就對不起了。
必須拔!
刀刃入鞘,她從后窗無聲無息出去。
——你不管越帝的人嗎?
“藺珩跟上聞遐邇的人都殺起來了,動靜不小,荊臨侯就算睡得跟豬一樣,這么多年貪生怕死,也該有反應了,我猜他現在一定醒過來了,戰戰兢兢中想逃出去。”
秦魚說的沒錯,此時已經偽裝了好長一段時間、每天都在暗示自己不是曾經那個河東境霸主而是一條喪家之犬的荊臨侯,他現在就在匆忙收拾東西想要逃走,但他有一點點動靜,他所在屋舍的外圍埋伏之人就全部動身了!
那邊廝殺,這邊搶人!
但他們一靠近那屋子就立刻被射殺了。
越帝的人也忍不住出手了。
——————
另一邊,那個“橫生的枝椏”此時正在距離兩撥人大概三百米的一間屋舍中,他看到兩撥人陡然動了手,有些驚訝,但少一算計,覺得這也是好事,反正都要動手的,對方兩撥人先動手,他也好當黃雀。
他卻沒能察覺到秦魚靠近了他的所在位置,越來越近,然后...到了他的院子里。
敲了下門。
“你好,先生,請問吃夜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