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那種什么也不在乎,她在他眼里就是一坨屎的狀態。
那他在意什么呢?
秦魚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了,說實話的...
“傻大個,我很不喜歡你這個眼神。”
她走過去,湊近這具身體,一邊靠近一邊打量。
“如果你是階下囚,你這眼神是已經認命了呢,還是習慣了呢?總不能說你是在享受這個過程吧...”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誰。”
秦魚伸出手,男子也冷眼看著這人的手掌靠近自己。
“上官云和關的你吧。”
“能讓他費盡心機關著又不殺...只能說明你的腦子里有他想要的秘密,比如功法?那你就肯定是那個人了。”
她從水中出來,端著男人的皮相,可這手卻雪白到像是一個夢,纖細,尖端還有水濕,骨節流淌著。
“天策閣閣主,徐景川。”
手指撩開了臟污的頭發,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把他的臉猛然掰正了。
秦魚看到的是一張至多三十出頭的臉,不是十分英俊,冷漠,曲線輪廓都十分有鋒芒。
越看越覺得心悸的男人。
難以掌控那種。
目前為止,也只有藺珩給她這種感覺,然而藺珩隱藏太深,像是一潭死水,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種癡狂。
對武的癡,對力量的狂。
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來了。
“你怎么看起來這么年輕...聽說你都四十多了。”
秦魚驚愕,但她不認為自己的判斷有錯,除非是對方武功境界了得,**本身延緩了衰老,這并不奇怪,可怕的只在于——只有修煉到宗師級別的大佬才對**有顯著效果。
徐景川如果是宗師,又是怎么被上官云和得手的?
除非是他被關至少十多年,而在十多年前,他還不是宗師。
這些前因后果秦魚不管,她只推理出了另一個可怕的結果——這人是在被關的時間段內修煉到宗師境界的。
那問題又來了..
宗師還破不了這鎖鏈?是因為釘子釘死了經脈嗎?還是...
秦魚陡覺得自己捏著對方的下巴的手指有些滾燙。
四目相對。
秦魚喉嚨微干澀,但還是故作自然得問:“這水牢莫非有水療效果,延年益壽,滋保青春?不過話說..你這皮膚雖然有點臟,但保養得真不錯。”
秦魚的手指從他下巴滑下去,到了他的脖子咽喉處,忽然一頓。
殺了他!
這是在她三秒前決意要做的事兒,以絕后患。
但在此時此刻,她察覺到了這個人身體肌肉的運作跟呼吸的變化,還有一種氣息。
強者的氣息。
殺不了!秦魚迅速做出了判斷,又在瞬間做出了改變,只見她卡在人家咽喉的手指再次一滑,落在人家的臂膀上,捏了下,干笑:“這身材也保養得很好啊,要換了別的男人,老早水腫成球了,呵呵~~”
然后又正經詢問:“大哥,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幫你把鎖鏈解開。”
徐景川冷漠看著她。
秦魚微笑著看著他。
三秒,徐景川身體肌肉動了下,內勁游走,砰砰砰!釘子全部被彈射出來,一根根射入墻壁之中,特么的全部洞穿,緊接著,他手臂隨意一扯,斗粗的鎖鏈全部斷裂,他的手臂得到自由,一個動作就是——去捏斷這個不知死活小子的脖子。